候,釋出會也僅僅剩下了一刻鐘了。黎夕單人的休息間裡,空蕩蕩的房間,看起來有些異常的詭異。
咔噠……
鎖軸轉動,休息室的門同時被開啟。門縫由細微到洞開,只需要幾秒的時間。也只是那幾秒間,江聿琛就那樣波瀾不驚地出現在了黎夕的眼前。
“好久不見,黎夕。”他朝著她勾唇淺笑,沒有一絲隔閡。然而,黎夕卻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
她打起精神,冷笑了一聲:“不過是兩天不見,需要用這麼膈應的詞嗎?”
“原來,不過才兩天。我還以為,過了兩年了。”他湊近她,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語。
這個姿勢,有些曖昧。黎夕懨懨地推開他,臉上染了些厭惡的痕跡。
“江聿琛,事到如今再這樣裝下去,有意思嗎?”她覷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溫度:“臉皮都已經撕破了,還裝什麼心平氣和?”
“哪裡撕破臉皮了?我們不是還在一起嗎?”他在她的耳邊烙下一吻:“而且,那天晚上你答應我……要待在我身邊一輩子的。”
“江聿琛,你這是在裝天真嗎?一輩子?你認為我會跟仇人在一起一輩子嗎?”
“什麼意思?”他揚起左手,右手拇指開始轉動左邊的袖口,散漫而隨意。
黎夕覺得這樣的漫不經心極盡諷刺,她冷哼:“江聿琛,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不是嗎?”
“比如?”
“比如我爸的死!”提及父親,黎夕的眼裡燃起的火焰,有些怖人的驚悚。她的話語裡,甚至帶了些喘息,像是不甘到了極點。
江聿琛挑眉,一瞬不瞬地看向她:“你認為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呢?”
黎夕的嗓音,有些歇斯底里的怒意:“難道不是被江霖害死的嗎?我爸明明是警/察,當年為了頂替他,一個人去做了臥/底。最後卻因為江霖貪戀自己的權位,為了一己之私,把我爸所有的事情都隱瞞了。最後害他判了死刑,不是嗎?”
眉宇蹙成一團,江聿琛的聲線中,含著些不悅:“是誰這麼告訴你的?”
“你不必知道。”黎夕盯住他,惡狠狠地話語,一字一句地從嘴裡吐出:“因為,我會讓你們江家的所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江聿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