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我在自欺欺人罷了。最後,決定用那樣的方式報復他。也是因為篤定你,不願意承認內心的感情。”
黎夕聆聽著許豫旬的話語,才發覺,有些東西,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弄清楚。而許豫旬,卻似乎比他看的更加乾淨利落。
黎夕有些疲累,她忍不住撫了撫額頭,說:“許豫旬,別在糾結過去的事情了。免得,我們都難堪。我不恨你了,真的……”
許豫旬勾了勾唇角,卻沒有笑。語氣黯然:“黎夕,你這樣說的口氣,可真像是江聿琛啊……聽你這麼說,我才發覺,自己就好像是一隻跳樑小醜,任你們倆戲弄。不過,大約也是我咎由自取了。”
“什麼意思?”黎夕皺眉。
“其實,如果不是我固執。大概,也不會讓我們倆到這番田地。其實,當年我報復江聿琛,確實是因為我父親的事。在我接近你以後,他曾數次告訴我,如果是因為我父親的事,可以直接找他,不要利用你。但是我不信呢,我執著的以為,那只是他的恐嚇。後來,我才知道真的……是我錯了。”
許豫旬把目光轉向長廊外,醫院草坪上,有好幾名孩童嬉戲著,就好像永遠都不知疲倦一樣:“我以為,我父親是被她母親撞死的,所以一直固執地恨著他,想要報復他。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我父親欠下鉅額的賭債,想不穿才會去尋死的。結果,是她的母親為了躲避我父親,才殞命的。說到底,居然還是我父親害死了她母親。我還一直以為,是江家徇私枉法。原來,不過是真相太殘忍了,所以才會這麼躲避不及的。”
黎夕也沒想過,事情會斗轉直下變成了這樣。許豫旬所謂的恨,不過是一場夢魘。就如同他所說的一樣,咎由自取。
他開口敘述:“後來,因為知道了真相,又無法面對你,所以才躲去了新加坡。我以為,你會恨我。結果,等回來的時候才發覺,原來你居然連懷疑都不曾懷疑過我,我真的……是愧疚。”
黎夕也覺得倍加沉重起來。她想了想才覺得,或許他和她的故事也該告一段落了。於是,她聲音沉靜:“許豫旬,我們就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