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蕭晴走進昏暗的院子裡時,正站在院子中央拿著鐵皮勺子準備舀水的蕭母,看到蕭晴走進來,整個人猛然的宛如遭到雷劈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立在了原地,就連手中的鐵勺子,也都掉在了地上,發出陣陣響聲。
蕭母睜大著眼睛,滿是皺紋的臉,看不出是喜是悲,或許是經歷過太多的苦難,使得這個貧窮懦弱的中年婦女早就習以為常,又或者是看?腳��耐蝗懷魷鄭�蛭�鬧惺翟諤��噝耍�災?于都不知如何表達了。
“娘,我回來了。”蕭晴看到白髮蒼蒼,羸弱多病的母親,眼裡的淚水,再一次的嘩啦啦留了下來。
“回,回來了,真,真的回來了?”蕭母仍舊是怔怔的立在原地,因為太過於激動,整個人竟是不能完整的說話,甚至就連想要邁開雙腿迎上去,卻也是因為身軀的顫抖,而邁不動絲毫。
這個沒文化的老實巴交的鄉下貧窮婦女,這個在知道女兒被丈夫強行賣掉而只能默默忍受痛苦的苦命婦女,在女兒重新歸來的?焙潁�勻換故嗆苣遜從徹�礎?
蕭晴再也忍不住了,流著嘩啦啦的淚水,邁開雙腿,一下就撲進了她母親的消瘦的懷抱裡。
“娘,是我,我是晴兒啊,真的是我回來了。”蕭晴雙手緊緊的摟著,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在屋子裡獨自喝悶酒的蕭貴聽到了蕭晴的聲音,霍地站起身來,邁腿跑到了門口,怔怔的看著院子中央那一對擁抱著的母女,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不該衝上來。
是的,蕭貴當然是不敢衝上來,他也沒這個臉衝上來,就是因為他為了還賭債,在被人逼迫上門的時候,強行幫著鎮霸把女兒賣出去的。
儘管蕭貴當時有些不忍心,但終究他還是罪魁禍首,倘若不是他好賭,欠下了一屁股債,自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蕭山則是依靠著門邊上,咧著嘴嘿嘿的傻笑著,他沒有衝上來,也沒有過於激動高興的表情,但是從他那咧開的大嘴巴,就能看得出來,這個老實懦弱的莊稼漢,當真是打心眼裡盼望著自己的妹妹安全歸來的。
蕭晴哭了沒多久,就強行忍住了哭聲,止住了淚水,因為她發現,隨著自己的哭泣,母親也跟著哭起來,這本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不應該惹得母親也跟著傷心。
“娘,我回來了,是夏流救了我,我沒事,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蕭晴一把抹掉雪白漂亮臉蛋上的淚水,笑著說道。
蕭母也跟著勉強笑了起來,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蕭晴拉著母親,轉過身來,道:“來娘,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就是夏流,這一次多虧了他把我救出來的。”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之前來咱們家的那個夏流。”蕭母連連點頭,老實巴交的道。
蕭晴不由白了夏流一眼,撅著嘴道:“下流胚子,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見過我娘。”
夏流快步走上來,撇嘴嬉笑道:“丈母孃您好,我就是夏流,不過丈母孃您可不要誤會了,我雖然叫夏流,可一點都不下流,所以您以後啊,就放一百個心把您的女兒交給我吧。”
“哎哎,不下流,一點都不下流,我放心,我放心。”蕭母仍舊是連連點頭,有些靦腆的道。
蕭晴頓時伸手,狠狠的掐了夏流一把,嗔道:“死下流胚子,怎麼說話呢你?怎麼就喊我娘做丈母孃了?”
“想謀殺親夫啊你,掐那麼重,不知道我吃了那麼多才長出這麼點肉麼?”夏流裝出哎呦的慘叫一聲,隨即撇嘴道:“我這麼喊有問題?剛才連你娘都沒有意見了,怎麼你還想抵賴啊?”
蕭晴頓時緊皺著眉頭,對這個厚臉皮的傢伙,當真是無奈極了,她母親不是沒有意見,而是壓根就不知道怎麼表達意見,她連普通話都說不順,再加上向來不怎麼和外面的人交談,你讓她怎麼有意見?
“丈母孃呀,你覺得我這個女婿怎麼樣呀?”夏流略過蕭晴那殺人般的目光,直接對話蕭母。
蕭母仍舊是連連點頭,道:“挺好的,挺好的。”
夏流咧嘴,趕忙笑道:“那丈母孃,以後你就把蕭晴交給我,讓她嫁給我做老婆,這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蕭母仍舊是連連點頭道。
蕭晴在一旁聽著這傢伙的話,心情簡直鬱悶到了極點,可那又是她的母親,自己又不能爭辯解釋。
然而就在這時候,蕭貴卻是猛然的冷哼一聲,跨步急速走了上來,哼道:“憑你這樣,就想娶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