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高哥倒也不愧是一名高手,反應十分迅速,還未待到夏流抓來,他猛然間回腳蹬地,藉著踩地的力道,整個人剎那間橫空飛起,那早已捏緊的拳頭,便是一拳將夏流的下巴擊來。
本來這一拳,夏流仍舊是能回手抓捏,將他逼退,不過略微想了想之後,夏流卻並沒有這麼做,也許是看到白衣高哥的攻勢凌厲,又或許是看到他雖然如此猛烈攻擊,然而卻僅僅是一些表面上的花式拳腿,壓根不足以為懼,因此夏流突然間靈機一動,也就沒有再伸手抓來。
當即,夏流變掌為拳,趁著白衣高哥的拳頭衝來之際,他微微捏著拳頭,一拳就朝白衣高哥的拳頭對轟了過去。
“哼,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倘若你一味的格擋避讓,老子要拿下你,沒準還需要費一翻周折,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愚蠢,竟然想要跟我對拳,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白衣高哥心中不由暗喝一聲,隨即陡然間咬緊牙根,手臂加大力氣,一拳就對撞了過去。
砰!
兩道拳頭赫然相撞,頓時以碰撞點為中心,形成了一股轟然巨響,宛如狂風巨浪般,朝這大廳各個席捲而去。
白衣高哥全身猛然一陣晃動,緊接著咚咚咚的退後了三步,便立在了原地??
而反觀夏流,一拳打出,只有雙肩微微抖動了片刻,便是宛如輕鬆咬定巨石似的,巋然不動的立在原地,一絲一毫也沒有被對方的拳勢逼退。
“什麼,你這土鱉小子,竟然能扛得住我的拳頭?”
向來狂妄到無邊的白衣高哥,瞬間變得不淡定了,因為他從來都很自信,他的這一拳,少說也有百來斤巨力,不說在整個江都市,哪怕在天海省城,能這般輕鬆接下來的,恐怕也不出雙掌之數,然而偏偏這小子就是接下來了,而且還接得這般輕鬆!
白衣高哥咬緊牙根,微微甩動著手腕,好讓痠痛的拳頭逐漸的恢復過來,他緩緩的皺起眉頭,收起先前的輕視,半眯著眼,無比凝重的盯著前方那道消瘦的身影。
“在未出手之前我就知道,你的身手不簡單,所以我才向龍飛揚索要了一億的出手費,只因為,你值這個價錢,但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你的實力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白衣高哥舔了舔舌頭,有些興奮的道。
對於這些高手來說,能遇上一個真正的對手,無疑是一件既刺激又緊張的事情。
夏流微微理了理寬鬆的復古長袍,隨即輕笑道:“你倒也挺令我驚訝,往常和我對拳,那些蠢貨從來都是一拳被我打飛直接暈死過去,而你僅僅退後了三步,所以,和那些蠢貨相比,你倒是比他們強上了那麼一點點。”
白衣高哥頓時大怒,氣?醚攔匾У酶窀褡饗歟�謁�蠢矗�夥�霸�揪陀Ω檬撬�哉饌簾釧?的,想不到竟然反被他給數落戲謔了,這又怎麼能不讓向來狂妄自大的高哥憤怒。
“好小子,你嘴巴倒是狂得很,看來等會廢了你五肢後,我是不是要考慮考慮,順便撕爛你這張嘴,當做一點點利息!”白衣高哥不由怒吼道。
夏流撇嘴,不屑的道:“你就使勁的吼吧,趁著現在你那張嘴巴還能開口,就多說兩句,要不然等會你就是想說話,恐怕都沒這個機會了!”
“混賬!”
白衣高哥霎時緊握拳頭,咔嚓咔嚓的聲響,不住的傳出來,他高瘦的竹竿身軀,因為憤怒,而不停的抖動,“王八羔子,看來你這土鱉還真是不怕死,剛才為了要卸掉你的四肢,不想把你一下子打成肉醬,我只不過是用了八成的力道,以至於讓你給逼退,這一回,可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全力轟碎了你!”
夏流不屑的撇嘴,心想著剛才難道老子就使出全力了?
自從天域雪山下來這麼久,他還從來沒有遇到個像樣的對手,以往在江都大學,更是要顧及那些蠢貨同學的性命,不敢用全力對拼,與人對打時也只是使出不到一成的力道。
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習慣,所以剛才和白衣高哥的對拳,也仍舊是習慣性的運用了不到一成的力量。
然而這些話還未等夏流來得及說出來,前方那不停怒吼的?滓賂吒紓�鴕訝換遊枳攀直郟�?掌直朝他耳根劈來。
“哼,又是剛才那一招,打來打去還是這些花樣,真沒勁得很!”夏流猛然大喝一聲,不退反進,雙腳猛然一踏,整個人便是朝著白衣人的右側欺身而進,他大手刷的伸出,霎時將白衣高哥的手腕抓著,接著猛然用力一拉,白衣高哥身形不穩,重心直往前倒下了。
夏流想也不想,右腳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