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
夏流腦子裡,頓時湧出了一堆有關白楓的資訊,這傢伙大二年級,有個綽號叫瘋子,乃是年級老大,手底下聚集著一幫學生混子,在學校裡算得上一方霸主,看包廂這十多名長得身強體壯的傢伙,想必應該就是他手下的弟兄了。
而且這白楓家境背景似乎還挺強大,祖父是天海省城部隊軍區的大佬,而他的老爹,則是天海省政fǔ裡的高官,所以說白楓這傢伙,乃是實打實的官二代紈絝,同時無疑也是個只知道坑爹坑爺爺的貨色。
正當夏流打量對方的同時,對面的白楓也正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來了?真想不到,你小子竟然還有膽子進來。”
白楓忽然咧起嘴角,冷笑一聲,戲謔道:“不要懷疑,本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剛才只不過從窗戶看到你進來,所以就想請你過來喝杯酒。”
夏流頓時醒悟,難怪他這才剛到大排檔的門口,就有人來堵他,這時候,他也看出來了,這酒必定不是好酒,擺明了就是鴻門宴。
迎新晚會在化妝室的時候,夏流曾經出手狠狠揍過白楓這小子,而且在晚會的時候,還弄得他顏面大失,今晚上,這個號稱瘋子的傢伙,估計是想報仇來了。
當即,夏流咧嘴一笑,道:“既然有人請喝酒,這白吃白喝的,小爺豈有不來之理。”
白楓坐在那裡,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微微擺手,道:“坐吧。”
桌子早就已經坐滿沒有空位置,他這一聲落下,頓時就有一名小弟站起來讓出個位置來,夏流自然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白楓微微一笑,道:“自從上次在迎新晚會上丟了那麼大的醜,我是打算要轉學的,不過現在依舊還在江都大學,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流當即撇嘴道:“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小子嫌自己的臉還沒丟夠,還想在江都大學繼續丟下去唄。”
“放肆,怎麼跟白少說話呢!”原先堵他的那名大塊頭當即怒吼道,這傢伙瞳孔碩大,彷彿想要活生生把人給瞪死似的。
白楓的嘴角抽了抽,出奇的沒有生氣,笑道:“不你錯了,恰恰相反,本少我之所以沒有轉學,是還沒有把害我丟臉的那個傢伙揪出來,沒有把那晚所丟的臉找回來,這你懂嗎?”
夏流忽然冷哼道:“小爺我懂你個屁,你小子既然說要請我喝酒,小爺既然來了,你就只在這裡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你什麼意思,請不起還是怎麼的?”
對方擺明了要找麻煩,夏流自然也不會給好臉色,他之所以現在還沒有馬上發作動手,無非就是想跟白楓這小子玩玩罷了。
“真想喝酒?很好,給他滿上!”
白楓揮手吩咐一聲,隨即拿起酒杯,舉了起來,道:“姓夏的,想喝我這杯酒,可以,不過擺在你面前的,總共有倆個選擇,正所謂吃敬酒與罰酒,所以我就想問問,你是喜歡吃敬酒呢還是吃罰酒?”
夏流忽然的笑了,咧嘴玩味道:“我也想問問,這吃敬酒與吃罰酒有什麼不同?”
白楓頓時笑道:“你若是選擇吃勁酒,那好辦,喝了這杯酒後,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響頭,然後在全校廣播當眾承認晚會那天是你故意叫人陷害我,便當眾向我道歉,那咱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筆勾銷,以後各不相……”
“這敬酒的味道似乎不太好,那吃罰酒呢?”夏流還未等他說完,當即便又問道,看他的樣子,大概敬酒時不會吃的了。
“看來你似乎想吃罰酒?”
白楓頓時冷哼一聲,戲謔道:“這也簡單,所謂罰酒,你喝下去之後,就可以走了。”
“喝下去就可以離開,真這麼簡單?”夏流笑問道。
白楓冷笑道:“當然可以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你付出點酒錢就行了,我這裡手底下十多名兄弟,可不能讓你白吃白喝。”
他這話說完,雖然聽起來平平淡淡的,可實際上,卻是充斥著一股恨意與殺氣。
在座十多名身強體壯的學生混子,身子豁然坐直,每個人都轉過頭來,直盯著夏流,彷彿他若是真喝罰酒,眾人便立即向餓狼似的撲上來。
夏流連看都不看這十多名學生混子,捏了捏手中的酒杯,道:“這敬酒雖好,不過味道不咋樣,小爺我不喜歡喝;這罰酒呢雖然喝下去要付出代價,不過小爺喜歡,那就選擇罰酒吧。”
“你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楓赫然一拍桌面,猛地站了起來,在坐的十多名學生混子,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