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究竟是不是你從中作梗?
你我已有婚約,這天下早晚是你的囊中之物,你為什麼幾月都不能等?
囚禁,入刑,我與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謝則容……你究竟還想要什麼?究竟還要怎樣?
可是,三百六十五日暗無天日,三百六十五日不得安生,三百六十日五日錐心之痛,這許許多多的問題最終一個個被磨滅了,到最後,她只是捂著腰腹想,要是則容可以開啟這牢門,要是老天爺憐憫,那小傢伙可以活下來……可最終,老天爺沒有降下那可悲的憐憫。
因為,老天爺把她忘在了暗無天日的天牢裡面。
“怎麼,恨我?”謝則容的輕笑聲傳來。
碧城笨拙地摸索著身邊的木門,卻不想才轉身,手卻摸到一絲冰涼滑膩的觸感——那是……她猛地收回手來,卻已經來不及了,手腕被一股力道拽了過去,一股迅猛的力道惡狠狠傳來,又驟然消失,她的身體已經來不及隨之調整,倏地朝地下砸去——
啪。
劇烈的疼痛驟然襲來。
碧城一瞬間聞到了口中忽然增重的血腥味,肚子劇烈地抽痛起來呢。她幾乎是痙攣著捂住了肚子,無數冰冷的汗珠從額上脖上身上湧出,濡溼了一身衣裳。她像是一條跌落在了岸上的蝦一樣,弓身蜷縮成了一個狼狽的角度——
痛。可是開不了口……
“居然是真的。”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不過真的不太像呀,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忽然看不見呢?你說對不對,則容哥哥?”
是洛薇。
“你還想如何實驗?”
洛薇略略沉思,忽而嬉笑道,“不玩了,破了相,明日婚宴可是要被人發現的。比起試她真假,薇兒更希望則容哥哥帝業順達。”
“帝業麼?”謝則容的低笑聲緩緩地響起來。
碧城已經疼得快要忘記呼吸。不知過了多久,一雙冰涼的手環到了她的脖頸和腰側,像環抱著一個巨大的布偶一樣把她抱離了冷硬的地面。她想作嘔,想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