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瓣磕碰到堅硬的牙齒,祝潼吃疼,黎紹馳的親吻向來霸道,他蠻橫地纏著她的舌,強勢地侵佔她的呼吸。她慌了神,因而便使勁地推開他。
孩子們還在睡覺,黎紹馳覺得顧忌太多,乾脆就抱起祝潼,邊吻邊往外間走去。
祝潼被壓倒在沙發上,沙發很軟,她像是不幸掉進陷阱的獵物,動彈不得。她的臉因缺氧而泛起緋紅,黎紹馳這才將唇挪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竟然就先威脅我了?”
那灼熱的氣息噴在耳際,祝潼癢得縮起了肩膀。她正要吼他,他卻先一步說:“噓,別吵到孩子……”
黎紹馳將祝潼的手腳都壓制住,而她的睡袍也弄得歪歪扭扭,她有點惱羞:“你還知道會吵到孩子?快起來!”
黎紹馳不僅沒有起來,而且還將臉埋在她頸脖間,手也開始不安分。他的聲音有點含糊:“想我嗎?”
祝潼一手護著自己的胸,一手推著黎紹馳的腦袋:“你別太過分!”
黎紹馳抬頭,他的目光有幾分幽怨:“你跟別的男人花前月下、追逐打鬧,難道就不過分了嗎?”
“你在亂說什麼!”祝潼一聽就惱火,她幾近是用盡全身蠻力去推開黎紹馳,黎紹馳猝不及防,若非他身手敏捷,他肯定被推出沙發。
逃離黎紹馳的禁錮後,祝潼立即從沙發上坐起來,她整理著自己的睡袍,腦海裡突然浮現她和嶽梵在酒店停車場拉扯的場景。
黎紹馳捕捉到祝潼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懷疑,他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終於想起來了?”
看來非常清楚自己的行蹤,祝潼腦子一熱,聲音尖銳地質問他:“你找人盯著我?”
黎紹馳的臉瞬間就黑了:“你到底把我想得有多齷鹺?”
祝潼欲言又止。黎紹馳的憤怒不像是偽裝,況且他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他要是真做了,肯定不會否認的。
他們同時沉默下來。祝潼自知理虧,因而便主動跟黎紹馳說話:“昨晚我們被娛記偷拍了?”
“我們?”黎紹馳陰陽怪氣地重複著,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酸臭的味道。
“我跟嶽梵。”祝潼只得改口,繼而追問,“快說呀,我跟嶽梵是不是被偷拍了?”
黎紹馳從電視櫃上取回自己的手機,把郵箱裡那篇報道調出來以後,他將手機舉到祝潼面前。
這簡直是一篇不堪入目的桃色新聞。新聞裡圖文並茂,胡亂地編造她跟嶽梵有著不尋常的關係。拍到她上嶽梵的車,那娛記就寫他們秘密幽會;拍到他們在酒店停車場拉扯,那娛記就寫他們打情罵俏;拍到他們進入會所,那娛記竟然寫他們共度良宵,還說什麼筆者苦候至凌晨亦未見兩人離開,可見雙方戰況激烈,且影帝實力非凡。
祝潼越看越是生氣,她的手指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這娛記是那家雜誌社的?寫的都是什麼東西,氣死我了!”
黎紹馳沒有回答,他只說:“報道已經被截下來了。”
想起那條深夜才發來的簡訊,祝潼突然反應過來,黎紹馳之所以這麼晚才休息,想必是為了這篇鬼報道而操心了。剛剛還誤會了黎紹馳,她只能訕訕地說:“下次碰到這種事,你可以直接交給青青,她會處理好的。”
“你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黎紹馳的聲音繃得緊緊的,說到後面算得上是咬牙切齒的,“尤其是什麼於高階會所共度良宵!”
儘管祝潼跟嶽梵是清清白白的,但黎紹馳的目光有點駭人,她竟被他盯得莫名心虛。她不再與黎紹馳對視,努力將自己的氣場找回來:“你兇什麼兇,我一個單身女人,跟誰出入會所都是我的自由。別說跟別的男人上會所,就算是上床也不犯法!”
黎紹馳眼睛倏地眯起,祝潼背脊一涼,在他撲向自己的同時,她迅速跳下沙發,堪堪躲過了他的魔爪。
就算祝潼的反應再快、動作再靈活,也比不過一個腿長臂粗的大男人,不一會兒,黎紹馳就像捉小雞一樣把她給逮住了。她還在垂死掙扎:“黎紹馳,你再不放手,我就告你性…騷擾!”
黎紹馳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後,他貼在她耳邊說:“今晚我不給你好看的,我就不姓黎!”
祝潼終於後悔了,她就不該在這種毫無退路的地方招惹黎紹馳。就在這時,黎煜赤著腳丫走了出來,他一邊揉著自己的眼睛,一邊困惑地看著自己的父母:“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麼?”
聽見兒子的聲音,祝潼掙扎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而黎紹馳也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