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顯然她的心中還是很遲疑的,只是沒有遲疑多久,只是幾秒鐘之後,她便對李飛低聲說道:“李大哥,我們走。”
就在這時,阮星竹也從遠方急速奔來,她的輕功比起阿朱來還好一些,只是一會兒就攔住了李飛二人,阮星竹輕聲說道:“這位少俠,還有這位姑娘。謝謝你救了段郎一命。”
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攔住了去路,阿朱又是一愣,畢竟母女連心,血脈相連,要說阿朱真的狠得下心來就這樣離開,也是很難的。
只是阿朱此刻卻是接受不了,親生父母將自己拋棄的事實。經過今天的接觸,她知道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不是窮人,完全可以養得起自己,自己又沒有什麼身體上的缺陷,她不明白父母為何要狠心拋棄自己。
她感覺到心裡無比的委屈。
剛才,父母有危險的時候,她還沒有覺得。如今危險盡去,深深的委屈之情充斥著阿朱的整個心靈,她直直看著阮星竹,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就那樣如落雨般落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願意
這種時候,李飛不宜說話,只是一手抱著阿朱,全當是無聲的安慰。
阮星竹此刻看著阿朱的眼淚,沒有來由的一陣心痛,情緒也是變得低落異常,她輕聲道:“姑娘,不知道為何。我看到你的淚水,我的心好痛。”
這句話,說到一旁的段正淳心坎裡去,他也道:“姑娘,我也是如此。”
阿朱仍舊落著淚,沒有出聲。
她輕輕的將手伸入懷裡,取下她從小就帶著的金鎖片,放在了阮星竹和段正淳的眼前。
這是一個黃金打造的金鎖片,上面刻著幾個小字“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
阮星竹與段正淳見到這個金鎖片,頓時神情一愣,如遭雷擊!
只見阮星竹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是…你是阿朱!你是我的女兒…阿朱……”
阮星竹這會的聲音中已然帶有一些哭腔,可見她此刻的心情有多麼激動了。
段正淳也是激動無比,但是男人與女人表達情緒的方式有所不同,他沒有開口,只是緊緊的握住了一雙拳頭,手腕上剛剛才被阿朱包紮好的傷口,又因為他的用力而撕裂開來,流出的鮮血。
阿朱輕輕的點了點頭,將脖頸處的衣服稍稍推開了一點點,露出了鎖骨上方的‘段’字,算是回答了阮星竹的話。
阮星竹與段正淳瞧見這一個‘段’字標記,再加上她手裡的金鎖片,以及他們與阿朱那冥冥中的心電感應,終於可以肯定這就是阿朱了。
母女相見,阮星竹的眼淚當即就流了下來,如同阿朱一般像落雨那般的流。
李飛適時的放開了阿朱,自己走開了一步。
阮星竹當即就抱著阿朱,一邊流淚一邊說道:“阿朱,娘對不起你啊!這麼多年,你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啊,娘對不起你啊,讓你受苦了。”
阿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輕輕的對她說:“當時,你們為何要丟下我?”
這個問題,阮星竹回答不上來,段正淳也回答不上來,因為本來這事就對阿朱不公平,是他們做父母的對不起阿朱這個女兒。
那時候,段正淳是大理的王爺。阿朱只是段正淳的私生女,不便將她帶回大理,阮星竹因為家族的傳統,也不得不將阿朱送給別人撫養了,若不是這樣阿朱就會被家族給殺掉。
就算是這樣,阮星竹也被逼出了家族,獨自搬到了這個小鏡湖來生活。
此刻,她如何跟阿朱說啊,就算是有著這樣的苦衷,也終究是她對不住阿朱,她只是抱著阿朱,哭著說道:“阿朱,你不要怪娘。娘也是不得已啊…你不要怪娘。”哭著哭著,阮星竹就哭暈了過去。
見到阮星竹哭暈了,段正淳焦急道:“阿星…阿星你醒醒啊。”說著他也不顧手上的傷,連忙將阮星竹抱起,往湖邊的小竹屋走去。
阿朱見到母親暈了過去,頓時心中大急,也顧不得什麼委屈不委屈了,連忙急道:“娘,娘,你醒醒啊。”便跟著段正淳往湖邊的小竹屋去了。
李飛自然也跟了過去。
到了小竹屋裡,段正淳用真氣探了探阮星竹的身體狀況。
阿朱的神情焦急無比,很是擔心阮星竹的狀況,李飛抱著阿朱,輕聲安慰道:“阿朱,你放心。你母親沒有事的。”
又過了片刻,段正淳查探到,阮星竹並沒有大礙,才放下了心,對阿朱說道:“阿朱,你母親沒有事,只是傷心過度,暈了過去。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