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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說回,就對兒子說道:“好了,你爸同意了。”

兒子和媳婦聽到憾川同意後,也很興奮。

“爸,那我們今天就回去吧?”兒子說著就走出去辦手續了,媳婦也在在旁邊開始收拾東西,而女人則去叫車子。

這天的傍晚時分,憾川終於躺到了自己的家裡。憾川是被電動三輪車送回來的。回到家裡躺在自己的床上,憾川感覺很舒坦,同時他的腦中也不時的閃爍著兩個字:等死。是的,他是在等死。他這樣的病從醫院裡回來,就等於是一個在急救的病人突然被撤去了供氧的氧氣,割斷了一切援救,就等著時間讓他斷下最後一口氣而已。而現在的憾川就是這種狀況。正因為是這種狀況,而這種狀況憾川而知道,所以他的心態反而很平靜,到了晚上,他居然能呼呼的睡著了。

自從憾川從醫院回來後,他似乎一切都看開了:苦了大半輩子自己都沒有享過什麼福,一直都是省吃儉用;現在就要死了,雖來不及享什麼福了,就讓自己對自己好一點,吃得好一點,心情好一點,能放下的都放下吧。

當憾川願意把一切都放下時,他躺在家裡也就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儘管吃得不多,也睡時常醒,但他的精神卻好了很多,讓人感覺他似乎在漸漸的康復。

憾川從醫院回來的第五天,這天窗外的陽光瀰漫,憾川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他看上去精神很好。突然憾川想起了一件事,他躺在床上“嗚嗚……”的發出聲音。憾川女人聽見了,從外面跑了過來。

“你嗚嗚的叫什麼?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憾川女人向躺著憾川問道。

憾川依然輕聲嗚叫著。女人俯下身把耳朵貼到憾川嘴邊:“你說吧。”

“我想……問你……問你一件事?”憾川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說,我聽著呢!”女人隨口答道。

“你……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什麼?”女人作急的問道。

“知道……玉春……為什麼突然回了……我們兩家乾親關係的……原因?”

憾川女人一怔:“你問這幹什麼?”

“我想……知道……我想……”

“我不好說,你不知道也就算了。”

“你……你……是不是知道……你……告訴我……我心裡想不通……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瞞著就瞞著吧,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你告訴我……不然我……我死……死都不能……瞑目……”

“好吧,自然你這麼說,又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女人看憾川一定想知道,也就不打算再瞞什麼了,“其實,我和你以前的事,玉春活著時就已經知道了。”

“她不……不出門……怎麼……知道的。”憾川用雙眼緊盯著女人。

“可能開始玉春只是懷疑,像村裡所有人一樣懷疑,但在我男人死後的一天,我兒子有一次放學回來時看到我們在一起,當然是在床上。他是從窗戶裡看到的,後來就在玉春面前說了,這更證實了她的懷疑。這事被玉春知道後,玉春一直隱瞞著,她不讓我兒子向外講,而不許他對我們說。我兒子也一直沒對我講過,直到玉春快去世時突然要求和我這邊斷了乾親關係時,我為了弄清原因,才從兒子口中套出來……”

“啊!……”憾川女人剛講到從“兒子口中套出來”。這時已明白真相的憾川啊的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憾川的心中好悔啊,原本自已認為天不知地不知的事,玉春卻早知道了。她為什麼沒說出來?她為什麼不對自己吵?她是在顧及我的面子?她在等我自己回頭?可是可是玉春一直等到死我也沒有回頭,我也沒有收斂。我對不起玉春啊。憾川的胸口在那一刻突然無比的痛起來,比有病時的任何時候都痛,心與身體一起在痛。他知道自己真的要去了。他痛著痛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完了

一陣微風輕輕的從憾川的面上拂過,隨後憾川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向走來。憾川用力睜大眼睛看向那人影。

“玉春,是玉春。”憾川興奮的叫著。

“憾川,你也要來啦?”那身影很快就到憾川面前,的確是玉春。

“玉春,你還好嗎?你還活著嗎?”憾川看著依然俏瘦的玉春問道。

玉春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是流著淚對憾川說:“憾川啊,你也過來了嗎?過來就好。你還記得我們是夫妻嗎?我在這一直等你呢。你來前把我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