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軒道:“原本進入降魔古境的人是必死無疑,但是我從石橋寺的那位姑娘手中看到這枚同樣的配飾,並且聽她說起傅師兄時,他們相識的時間應該是在傅師兄進入古境以後,這麼看來,傅師兄應該是活著從古境離開了,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正說話間,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誰?”秦莫承立刻問了一句,看看時間都三更半夜了,誰會在這是有事跑來狂敲師傅的房門呢?
“莫承師兄,我是無月,師傅他老人家在麼?”門外的正是小弟子無月,於是秦莫承開了門,看見他跑得一身樹葉塵土,不過終究是修煉內功的門派,雖然長時間奔跑,卻並不氣喘,而是神色自如,只不過他的神情卻顯得十分焦急。
“無月徒弟,你這小子還是這麼急急慌慌的,去恆山歷練了回也沒沉穩些,說吧,什麼事。”許長鶴又恢復了詼諧自如的神情。
無月拿出手上一直攥著的信箋呈給許長鶴,道:“師傅,侍劍山莊出事了。”
許長鶴蹙眉,拿過手中還沾著鮮血的信箋細看,半晌才緩緩道:“無月,你去請沈公子和沈小姐來,在前山的客房。”
看著無月領命去了,又看看師傅前所未有的凝重目光,秦莫承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試探著問道:“師傅,什麼事?”
許長鶴搖搖頭,嘆道:“點蒼派聯絡了高人血洗了侍劍山莊,沈莊主也為掩護山莊子弟逃離而命喪敵人刀下。”
“!!!”秦莫承驚異之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這樣的打擊,明漪受得了麼?
“許前輩,是什麼人乾的?是不是林天梟?”陸雲軒也心中動容,他知道,以林天梟日行千里的修為,從長安返回去立刻又到江南血洗侍劍山莊也不是不可能。
許長鶴思索了片刻,道:“現在尚不能確定,心中只說點蒼派與一位不明身份的高手,倘若是林天梟的話,逃出送信的山莊子弟應該會寫明。”
“不明身份的高手?”秦莫承想著,看來是點蒼派又四處網路高人為其賣命了,只是他此刻心中極其混亂,他不知道一會要如何面對明漪傷心的目光,一時間好像那些慘絕人寰的屠戮是他秦莫承做的一般,心中忐忑不安。
神界,凌波殿。
雪涯剛剛服侍翎溪歇下,為了尋回純陽離火刃,天長日久的在六界各處奔波,使他原本就時好時壞的傷勢更加支撐不住,不過好在現下不用再奔波了。
從房內出來,在凌波殿院落潔淨得不染一絲雜塵的玉階上坐下,雪涯抱膝凝思著,她不想回澄夢淵,儘管剛才翎溪也讓她回去看看,可是她不想看見澄夢淵那些仗著輩分高且在神界服役時間久的仙人長老們,與其再被他們百般壓制刁難,她寧可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回來過了。於是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凌波殿前,看天上一年四季不落的飛雪。
不知何時,陌言已來到院中,在神界只有如雪涯、泓玄、煙若、陌言等幾個少數的天楚與翎溪的兄弟才能夠不經通報而自由出入凌波殿。
“翎溪哥睡了?”陌言向屋內的方向看了看,沒什麼動靜,他知道回來後這幾日翎溪很少能起來活動,泓玄著急之下請來其他神殿的璇夢澄影們替他療過傷,更是囑咐不可再行奔波。
雪涯點點頭,看到陌言手中拿著一個散發著淡淡熒光的鏡子樣的物件,不由得好奇,“那是什麼?”
陌言指了指手裡的東西,道:“對了雪涯,我特意來找你的,這東西叫明鏡臺,可以看到人界發生的事,不過需要法術而已。它原本是掛在天帝宮旁的明月齋裡,我磨了半天那的長老才讓我把它帶出來玩一會。”
雪涯好奇地接過陌言手裡的明鏡臺,這似乎是個很好玩的東西,既然能看到人界,那麼也能看到他麼?她的心中想起了那個遠在華山的黑衣少年。
陌言道:“這次跟泓玄哥去找翎溪哥,是我第一次去人界,覺得人界還是滿好玩的呢,我借來它原本是想看看你在人界去過的地方和你的朋友們,我記得聽你說他們在一個叫什麼華山的地方?”
“是啊是啊,就是華山,在偏北的方向。”雪涯一聽來了興致。
陌言有些焦急的道:“我剛才找到了,不過他們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到他們在商量什麼的樣子,還有人在哭。”
“出什麼事了麼?”雪涯一驚那過明鏡臺,她倒情願是陌言找錯了地方。
“等一下啊,這法術我還不太熟練。”陌言說著,半生不熟地運起法術,雪涯凝視著明鏡臺,漸漸地上面的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