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動過她的劍?”雪涯想了想問。
聽到她這樣問,沈明漪心中更是驚懼,不由得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生怕別人注意到她。
秦莫承確實在注意她,尤其是在雪涯問了有誰動過紗瓔的劍之後,只有他知道沈明漪早上動過紗瓔的劍。雖然他實在沒有理由懷疑沈明漪,不過心中卻無法不存有幾分疑慮,只是他並沒有去看沈明漪,他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在懷疑她,就算這件事情真的和她有關,那麼也需要確鑿的證據,所以眼下秦莫承只是把疑慮存在心裡,只不過,他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紗瓔,不動聲色地道:“明漪,你去看看能否知道她中了什麼毒。”
“啊!好。。。。。。”他這樣說,沈明漪一驚,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其實在場眾人中也只有沈明漪懂得醫術,因而秦莫承讓她去看看也無可厚非,只不過沈明漪自己心虛罷了,才會更加忐忑不安。
來到床邊檢查了一陣,沈明漪起身搖頭,“我,我醫術低微,我也看不出這是什麼毒。”
沈明淵走到妹妹身邊,正想安慰幾句,秦莫承立刻道:“沒關係,明漪,既然連你也看不出,這一定不是人界的毒,沒準和璇兒她們一樣中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毒,咱們走了一天了,你快來歇歇吧。”說著立刻在她身邊拉了把椅子。
秦莫承清楚,此刻的言行需要非常謹慎,他不但不能讓沈明漪知道自己懷疑她,更加不能讓她的兄長沈明淵知道,否則只會越攪越亂,於是在沈明淵面前,自己只有對他的妹妹好,只不過這樣一來,這關係又攪不清了。
果然,沈明淵笑著說了一句:“還是莫承兄弟懂得體貼妹妹啊。”
“如果翩嫿在就好了。”蕪鳴自言自語道。
“我們想辦法把翩嫿找來?”秦莫承提議。
蕪鳴搖頭,“哪有那麼好找她,從前只有紗瓔能與她聯絡,現在只怕誰也找不到她了。”
“雲軒哥不是有那面鏡子麼?”雪涯想起翩嫿送給陸雲軒的那面銅鏡來。
“對啊,我竟然忘了,試試看能不能行。”陸雲軒一拍額頭,然後從懷中取出當初在洛陽城翩嫿相贈的那面銅鏡。
銅鏡看起來平平常常的,與尋常百姓女兒家梳妝的鏡子沒什麼兩樣,對於這能否召喚到翩嫿,陸雲軒相當懷疑,不過此刻他只有哭笑不得地將那銅鏡拿在面前,對著那鏡面道:“翩嫿姑娘,你在麼?我是陸雲軒。”
銅鏡靜靜地躺在他手裡,沒有什麼反應。
陸雲軒將那銅鏡搖了搖,繼續道:“翩嫿,你在哪?有急事找你,你徒弟紗瓔受傷中毒了。”
銅鏡依然原封不動地在他掌心,和一般的鏡子沒什麼兩樣。
又試了幾次依然沒有效果,眾人無奈,看來這銅鏡不是這麼感應的。
“看來只有當我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翩嫿才能從這鏡子中感應到。”陸雲軒苦笑。
正說到此,門外忽然有崑崙弟子來報:說是點蒼派少掌門段公子帶人已到門外了。
眾人驚異,不知這是為何點蒼派的段無涯會到此來,想必是來者不善,於是陸雲軒、章臺柳、沈明淵帶領眾人一併除了崑崙驛館大門。
段無涯也算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此刻並沒有攜帶兵器,而是布衣長衫,一副儒家公子的打扮,只帶了幾名隨從,恭恭敬敬地站在驛館大門之外。
陸雲軒看著對方似乎也不像要動手的樣子,於是也先抱拳道:“段公子,貴派與崑崙派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此時段少俠前來有何貴幹?”
段無涯微微一笑,道:“陸少俠,我點蒼派一向地處西南,很少北上中原,此刻既然來了,便想借貴寶地一用,還望陸少俠給個面子。”
“段少俠但說無妨。”在還沒弄清對方來意之前,陸雲軒先淡淡地道。
段無涯依然微微笑著,看了看閃在眾人身後的沈明漪,道:“聽聞侍劍山莊沈公子和沈小姐也來了貴地,因而在下便千里迢迢趕來,想把從前未曾如願的心事了了。在下曾往餘杭多次上侍劍山莊向沈小姐提親,一直未曾得到答覆,那麼如今沈小姐兄妹都在,在下便想再次向沈小姐提親。”
沈明漪一驚,鏡顏不是說了只要她給紗瓔下毒,那麼就不會叫段無涯來找自己麻煩麼,怎麼他還是來了。
沈明淵上前一步,道:“段公子,我妹妹明漪早在幼時便已許配了人家,此事早已向令尊段掌門言明,只怕要有負段公子這份厚愛了。”
段無涯似乎早知他有此言,於是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