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與天楚同樣身為凌戰皓天的陌言似乎並沒有在意這把刀該由誰屬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翩嫿面前,看著她手中早已失去火光的刀,眼角閃現著淚光。
“如果我不讓呢?”翎溪掃視了泓玄、煙若、陌言三人一眼,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微微移了下腳步,穩住幾乎站立不住的身形。
泓玄亦道:“咱們都有自己的武器,翎溪,這把刀你也用不起來,留著它難道小天就會活過來麼。”
翎溪似乎不願再和他們多費口舌,只是道:“都讓開。”然後隨著一束凌厲的紫色光芒,手中長劍依然出竅,劍光直指翩嫿拿著純陽離火刃的手。
翩嫿只是運氣法力護住純陽離火刃,沒有還手。
“翎溪,你幹什麼!你身上有傷,別亂動!”煙若說著手中長劍亦出竅,阻住翎溪的招式。
“翩嫿,你走吧,這裡的事你不用管。”泓玄說著揚起手中法杖想要將翎溪定身。
身為御法澄影的翎溪無論反應還是身法,都比他這個念守皓天要迅捷得多,還未等泓玄發出招來,翎溪劍光依然傾灑而下,一片紫色寒冰般晶瑩的法陣已將泓玄圍困在內,動彈不得。
一招阻住泓玄,緊接著翎溪依然將招式轉向翩嫿。
煙若飛快地接過招式,於是變成煙若和翎溪間法術的你來我往。
作為術靈澄影的煙若,雖然身法上差了些,然而攻擊力卻比御法澄影要高出許多,翎溪與他過招很是吃虧,況且此刻的翎溪傷勢也已快支援不住。
陌言終於反應過來,一邊企圖阻止煙若的招式,一邊叫道:“煙若哥,快住手!你們幹嘛打翎溪哥!”
怎奈陌言的修行比起煙若來尚且不夠火候,煙若幾乎可以無視他手裡揮舞的長槍。
泓玄待到身上的圍困法陣解除,連忙道:“煙若別動手,你別再傷了他。翩嫿你還不拿了純陽離火刃快走!”
翩嫿聞言拿起手中的純陽離火刃立刻飛身離開,身後煙若也立刻停了手中招式,而是一招沒有傷害的控制法術將翎溪定身。
陸雲軒看得出神,直到鏡子中的畫面逐漸模糊,又變為一泓平湖般的寂靜,才回過神來,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翩嫿。
緩了緩心神,陸雲軒的思緒還沒從剛才所見的恩怨糾葛中恢復過來。
翩嫿已道:“陸少俠,你為何要修仙?”
陸雲軒想了想,道:“修仙可為人間化解疾苦,俠者力單,很多時候力不從心。”
“你可否明白神仙那千萬年無盡的孤寂與離苦?那裡沒有情,沒有心,沒有愛,沒有恨。”翩嫿的聲音如同來自神界般飄渺。
“難道你與天楚之間不是情?不是心?所體會的不是愛恨?”陸雲軒反問。
翩嫿搖頭,“我不知道。神界有許多像我這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璇夢女子,也有許多像月曈那樣孤單可憐的傷心人。”
“依我看來,璇夢不見得好,其他派別也不見得差。”陸雲軒道。
翩嫿點頭,“其他活得真實,而璇夢,浮華的背後卻只是無盡的假象與虛榮。”
“不論怎樣,天楚許是愛你的。”陸雲軒道。
“許是愛我?陸少俠,你也不肯定是麼?”翩嫿道:“神界沒有愛情,沒有親情,也沒有友情,神界只有一種感情,叫做相依為命。天楚對我,對翎溪,甚至對泓玄、煙若、陌言等所有人的感情都是一樣的,只是這其中,不知道誰才是他的相依為命。”
“相依為命……”陸雲軒凝思著,喃喃自語。
“也許不論是那一種感情,到了最後,都會成為相依為命,或者無情。”翩嫿低聲道。
“有情還似無情……”陸雲軒沉思著道:“可他畢竟是為你而死。”
“這也是我最後執著的了。”翩嫿道:“他唯一留下的愛過我的痕跡。”
“翩嫿……”陸雲軒似乎還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如何才能理清思緒。
翩嫿道:“罷了,我就是太久沒有和人說話了,才找你說了這些,陸少俠,耽誤你的行程了,不知你是否還願意幫我一個忙?”
“好,你說吧。”陸雲軒道。
翩嫿從附近的花叢中拿出一個包裹,然後開啟,裡面是一些佛珠經書之類。“人界有一座寺廟,寺裡的住持無心老禪師是我舊友,曾多次點撥於我,我無以為報,只得從西域請了這些佛珠經書等佛門法物,我在仙界還有事要辦,暫時不去人界,希望你能替我親手交給無心禪師,寺廟在漢陽一帶,應該不會耽誤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