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談話,頗有情感經驗的程導居然是講這種小兒科的話。
“挺好的,比任何時候都好。”李千千臨時組裝了一個笑出來。
“那就好。”程毅看著李千千,眼神裡的話遠比嘴裡的多。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李千千的笑定格在了高傲的冷笑。
就憑這笑,我知道她輸了。在男人和女人的關係裡,有多少鬥氣就還有多少愛。
李千千上車,程毅的手一把扳住車門,也不顧忌我的存在,盯著李千千說了一聲:“我愛你。”
聲音分貝不高,卻清晰,沉穩,有力。
“在一隻蝸牛攀爬的途中選擇了默然而過,那任何時候都不要再回頭。” 李千千說著,一揚臉,目光冒著寒氣殺了過去。
目光來得太突然,程毅沒有招架住,鬆了手,李千千一關車門,我配合著點火踩油門,一個華麗麗的轉身動作完成,有如高冷的模特在T臺上的一回眸。我想那一刻,李千千心裡是解氣而快意的。有些裝蒜有些膚淺,但可以原諒,畢竟這一回眸時的自信,她用了三年的時光去練就。
“李大小姐,我剛剛配合得夠默契吧。”我打趣。
“粥董,瞧您說的,我哪有……”李千千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在脖子上戴的東西,用力捏了捏,咬著嘴唇,鼻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以前並不知道那是誰送的還是自己買的,只是每天見李千千脖子裡戴著,目測是羊脂白玉,頗有些價值。現在想來,送玉的人就是剛剛被甩在車外的那位了。
我哈哈一樂,問:“今後免不了要碰面,準備怎麼面對啊?”
“不存在面對的問題。傷口癢了,是要癒合了,所以碰都不會去碰。”李千千這話還是小姑娘的違心話,脫不開鬥氣。
鬥氣是需要大把時間的,那是十幾二十歲年紀的特權,那時未來的一切都還很遙遠,李千千不懂自己的年紀還剩幾斤幾兩,依舊行使著過了期的特權。而一個男人走到四十歲,就沒時間也沒心思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