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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看她瞪著溜圓的小眼睛拿筷子研究魚的牙齒長什麼樣,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還是因為程毅知道她三天兩頭遲到之後,毫不客氣的批評了她?還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冒出來的幾句沒有寒暄的問候?李千千說不清。她只知道高興或者不高興,第一個自動蹦到腦海裡的人就是他:吭哧吭哧寫完調研初稿的時候,那種輕鬆感她特別想第一時間告訴他,也不管是三更半夜,就在人家的□□上喊一嗓子——我終於寫完啦!啦啦啦……;遇到問題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時候,也肆無忌憚地和人家牢騷。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和多年不見的親哥哥傾訴。總之,一切那麼自然,無需客套。

為什麼會是這樣,李千千不知道。

也許男人和女人之間是講生物化學反應的,身上蘊含著某些元素,讓彼此遠遠地就開始發生反應,生成的初級物質就是親切感。對,親切感,李千千對程毅就是這樣一種感覺。這感覺甚至讓她生出了唯心主義的感念:上輩子情太濃,以至於投胎轉世的時候一碗孟婆湯喝下肚,都沒沖洗乾淨。

程毅和她,或許曾經就是親人。

☆、第65章 有情飲水飽?那是放屁(一)

沒有面包的愛情是扯淡,不過是象牙塔裡的無知少年的天真懵懂。觸碰到冷冰冰的現實,姚偉就堅定地秉持這個觀點,以至於五年的耳鬢廝磨在與它不到一年的慘烈對峙之後,最終敗下陣來。

但是徹底地承認戰敗只是他姚偉一個人,同在戰場的戰友重傷之後,一直鬥志不減,磨刀霍霍,準備再次殺上戰場,反敗為勝。一場新的戰鬥要開始,姚偉是逃不過的,但他真心不想上,明知不可為,就不為。這場戰鬥,他不光不能衝鋒陷陣,還必須把戰友拽住,因為形勢已變,戰鬥一旦打響,無論結局怎樣,都是傷亡。不想看到任何人的傷亡,只有阻止這場戰鬥的發生。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他需要外力的幫助,而這個外力,只能是李千千。週日的下午,姚偉緊鎖眉頭,心事重重地撥了李千千的電話:“千千,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束手無策了,六點吧,在你住所附近的粥館見。”

話音未落,溫笑笑開門進來了。

溫笑笑自幼就練習鋼琴,高中畢業就被送去美國的一所音樂學院,畢業回國,進了京城一所綜合大學的音樂系教書,平時在外面的培訓班兼著點課,一個月輕輕鬆鬆萬把塊錢就進兜了。經濟上輕輕鬆鬆,心理上也輕輕鬆鬆,雖然姚偉人長得賊帥,但她從不擔心姚偉會出什麼岔子,她有這個自信。可是自從這個村妞李千千來了之後,滿滿的自信就被倒掉了一半,重新裝進去的都是醋。管你們什麼同門不同門,你姚偉是我老公,憑什麼分那麼多關心給另外一個女人!

聽見姚偉給李千千打電話,她的醋勁就直往上躥,躥的還不是浙江玫瑰米醋,而是正宗山西老陳醋。“六點,還約上了!”她心裡氣著,接著蹦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認為不可思議的設想,“難道李千千就是……”不過,想想又覺著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一個農村出來的二流大學的村姑,土的掉渣,姚偉雖說也是農村出來的,但畢竟一個大活人擺在那兒,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他愛過的那個人怎麼也得是我這樣的吧。

“回來啦。”姚偉見溫笑笑換鞋進來了,趕緊掛了電話。

“嗯。”溫笑笑冷著臉應付了一聲,把包仍在沙發上,看了姚偉一眼:“今晚上吃什麼?我想去吃那家新開的川菜館。”

“笑笑,抱歉啊,今天我和同事約好了在外邊吃,談點事。明天咱再去,或者你今天自己去吃,啊。”姚偉說得一臉認真。

“喲,哪個同事啊,大周天還談工作。那我也過去吧。”溫笑笑不陰不陽地說。

“我們倆大男人談事,你在邊上,多不合適。這不是聚會。”姚偉說著,站起身換衣服。

“談事怎麼了,你們談你們的,我吃我的,有影響嗎?”溫笑笑越說越鑽牛角尖。

“聽話,啊。”姚偉的口氣中故意帶上了一種大男子主義的腔調,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姚偉心虛不是因為怕讓溫笑笑知道自己去見的是李千千,而是背後要和李千千談的事情。他希望儘可能風平浪靜地把一場戰鬥壓下去。

姚偉開車往李千千的住處趕,後面溫笑笑打車尾隨。

姚偉把車停在了李千千住的小區,和李千千倆人就肩並肩去了附近的粥館。這一切溫笑笑看得真真的,眼瞅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成雙入對共進晚餐,氣得肺都要炸了。同事?狗屁!

她本想跟著進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