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北、川?
想到這裡,靳北銘抬手扶額,情緒異常低落。朝助手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
“是。”助手答應著推了出去。
“哎。”
靳北銘長嘆口氣,閉上眼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腦子裡全是鍾學心當年和靳北川在他面前求他成全的畫面。
“北銘,我喜歡的不是你……我真正喜歡的人,是北川,對不起。”
“北銘,我只是把你當我的學生、北川的哥哥,其餘的什麼都不是!”
“是嗎?你這麼隨便,跟不喜歡的人,也可以做那種事嗎?”
“我……只是把你錯認成了北川,求你,成全我們吧!”
靳北銘永遠記得,那一刻凌遲般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心愛的女人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哭的滿臉是淚水,要他怎麼選擇?她心裡沒有他,除了放手,還能怎樣?
心口隱隱作痛,記憶拉回。
“學心,你……”靳北銘喃喃自語,“過的這麼不好,選了北川卻一直沒有後悔過嗎?連女兒的名字,都叫念北,我對你來說,果真什麼都不是。”
思及此,靳北銘的眼眶有一點潮溼。
睜開眼,靳北銘拿起桌上剛剛送來的鐘念北的資料,翻開來看。裡面夾著鍾念北的照片,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活脫脫就是當年鍾學心的翻版。
“啊……學心。”
靳北銘難以自持,幾度哽咽。
“北川那個畜生,究竟哪裡好?他不但丟下你們母女,連你最後都不見蹤影了。你現在……還在世上嗎?”想到那種可能性,靳北銘對著鍾念北的照片幾乎要失控。
“這是你和北川的女兒,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好歹,她也要叫我一聲大伯。她很可愛,很像你……我,會像疼愛你一樣,疼愛她,當初你不給我機會,這次……我都給你女兒。”
‘碧桂園’書房裡,蘇聽白接到了f城博士的電話。
“喂,博士,怎麼樣?查到了嗎?”蘇聽白很是急切。
“是……”博士說到,“不過,結果可能讓你不太滿意,鍾學心患者最後是轉入了一家公立療養院,可是,檔案記錄十年前就中斷了,再也沒有了。”
“什麼?”蘇聽白愕然,“這是什麼意思?中斷……是死亡的意思嗎?”
“那到不一定。”博士隨即否認,“最後的記錄並不是死亡……這家療養院中間經歷過改遷、重建,所以病歷檔案上難免會有缺失,我想鍾學心也有可能已經康復了、或是轉走了。”
“那就再也查不到了嗎?”
蘇聽白心頭不斷往下沉,以他曾經的專業判斷,一個昏迷了六年的人要突然醒來,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很難……”博士不得不如實以告。
“謝謝您。”
掛上電話,蘇聽白仿若失了魂,這樣的結果他是萬萬沒有勇氣告訴小丫頭了。
此時的f城,童墨正坐在博士對面。
“童墨,讓你久等了,怎麼有空回來?”博士掛上電話笑意盈盈的對著童墨。
童墨不巧,將他剛才的通話聽到了隻字片語,雖然不全,可是光是‘鍾學心’、‘listen’幾個字,就足夠她聯想的了。對於鍾學心這個名字,她自然不會陌生。
“噢,我是為了場秀回來的,順道檢查一下身體,既然來了,當然要來看看大家。”童墨笑著將帶來的禮物送給博士,開始套他的話,“博士,剛才聽你說什麼鍾學心?我要是沒記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是啊!”
博士也沒有多想,因為童墨當年也是當事者,便隨口都告訴她了,“奇怪吧!隔了這麼多年,listen突然打電話來問鍾學心患者的下落,嘖……真不好查。”
“啊……”
童墨瞭然的點點頭,心思在飛速活躍著。蘇聽白為什麼要查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他向來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有計劃、絕對不會是閒著沒事幹!
究竟為了什麼?突然的,腦子裡一個激靈,想到了!
鍾學心!患者叫鍾學心……姓鍾?鍾念北那個死丫頭也姓鍾!難道說,她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並不是沒有可能啊!按照年紀來看,是姐姐、還是母親?
不對,鍾博文有一兒一女,那麼,鍾學心就是鍾博文的女兒,鍾念北的母親?
這個發現簡直讓童墨振奮不已!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