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習習,‘碧桂園’裡,暖意融融。
清晨,鍾念北在玄關處送蘇聽白出門。
“大叔,我要在家裡照顧笑笑,你要是有時間,就去一趟醫院,看看行冽的情況。”鍾念北替蘇聽白整理著領帶,兩個孩子都還沒起來。
“好。”蘇聽白低頭吻了吻她,“現在時間還早,我先去一趟醫院再去‘晟辰’。”
“嗯。”鍾念北點點頭,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聽白挑眉,“怎麼了?有話要問我嗎?直說,跟我還有必要猶豫嗎?”
“不是。”鍾念北搖搖頭,下了決心,“那個……大叔,你和司徒的父親,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昨天聽你們說話,覺得你們好像有什麼仇怨?”
“……”
蘇聽白一滯,念北終於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他不是不想說、終究還是要說的。
“念北,這件事有點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好嗎?我不是要隱瞞你,你相信我。”蘇聽白垂眸凝望著她。
鍾念北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好……那你出門吧!”
從‘碧桂園’出來,蘇聽白直接去了醫院。不過,他是先去的化驗科。先是抽血做了化驗,這一次他的血液樣本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但這個報告卻讓他皺起了眉。
“七爺……這。”
醫生的擔憂和他是一樣的,血液正常了,有兩種可能,一是已經被代謝了,二是被吸收了……
“七爺,您有什麼……”醫生想問,他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症狀。
不等醫生明確的問出來,蘇聽白就點了點頭,濃眉緊鎖,丹鳳眼底有隱隱的憂愁,“我,出現四肢短暫無力……持續時間,有幾秒鐘。”
“……”醫生愕然,“這……這不是……”
蘇聽白重重的閉了閉眼,他是誰?不用醫生解釋,他自己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七爺,您……恐怕要做個詳細的檢查,這是肌無力的初期症狀啊!七爺,您……需要接受系統治療。”
蘇聽白沒有耐性聽他把話說完,合上報告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
“七爺?”醫生面色僵化。
“對了。”蘇聽白突然站住了,微微側過頭,吩咐他,“這件事,要保密。”
“是。”醫生點頭答應,想要勸他的話生生被隔斷在緊閉的診室門裡。
從化驗室出來,蘇聽白心情沉重,但是從面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七爺,怎麼樣了?”李哲一直守在門口。
蘇聽白沒有回答,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見行冽。”
“是。”李哲微怔,他注意到了,七爺對這個司徒的稱呼,突然才從‘司徒’變成了‘行冽’,這代表著兩人的關係已經不一般,可是原因呢?他不明白。
在李哲打點下,蘇聽白順利進入了深切治療部。
司徒被安排在單獨的病房裡,層流和消毒也做的很好。司徒靜靜的躺著,安詳的像是睡著了,從外觀看不出來他已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蘇聽白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行冽,是我,大哥……”
才剛說了一句,一種疲憊感和無力感便朝著他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