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行冽……那邊有佛像。”

“走……”

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往佛堂裡走，裡面沒有一個人。鍾念北拉著司徒跪在墊子上，小聲說著，“快，有什麼心願快對佛祖說……這裡只有我們，佛祖一定會聽見的。”

說著，她已經雙手合十閉上了雙眼。

司徒看著她，微微笑著學她的樣子照做。

“你跟佛祖說了什麼？”

睜開眼，司徒湊過去問鍾念北。

鍾念北搖搖頭，“不能說吧！佛祖知道就好了。”

“呵呵……”司徒忍不住笑了，“你真信啊？昨天，你不是很討厭和尚嗎？現在還向佛祖許願？”

“哎……”

鍾念北沒什麼精神的嘆息，“雖然不喜歡，可是……如果他真的能幫助我實現願望，那跪一跪他、向他許個願又能怎樣？”

“走吧！”

鍾念北拉著司徒站了起來，轉身要出去。身後卻傳來個聲音，“這就要走，不給香油錢嗎？”

鍾念北和司徒回頭一看，是個和尚，而且。還是昨天和他們搶計程車的和尚！昨天才吵過架，當然印象深刻。

“嗨呀！”鍾念北頓時不高興了，“又是你！你究竟還是不是出家人？怎麼明著向人要錢的？你要這麼多錢幹嘛？你的四大皆空呢？”

司徒一看，念北又跟和尚槓上了。急忙拉住她，“念北，算了，我給錢……”

被人這樣搶白，和尚也沒有不高興，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呵呵……在下都出家了，還不能對自己好點嗎？多要點錢，也好生活的好點。哈哈……”

鍾念北無語、乾瞪眼，司徒卻是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大鈔塞進了面前的功德箱裡。“大師，打擾了。”

不同於鍾念北，司徒覺得這位大師很豁達，不像是位俗人。

“謝謝。”和尚雙手合十行了個禮。

“告辭。”

司徒拉著鍾念北點點頭，往外走。和尚卻在他們身後說到，“這位先生……在下送你一卦。”

“……”司徒詫異的轉過身，“大師？”

“你善念根深，會有福報……現在種種不過是暫時的，你會否極泰來。”和尚依舊笑呵呵的，這麼禪意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好像沒什麼可信度。

司徒並不相信，心想不過是剛才那些香油錢的緣故。但他還是禮貌的點頭道了謝，“謝大師。”

而這一次，鍾念北的態度卻變得不一樣了，她上前兩步，直問著和尚，“真的嗎？你不是胡說的吧？你要是信口雌黃，我就……搬個板凳坐在你們寺廟門口，把香客都趕走！”

“哈哈……”和尚大笑，“是真的，如來爺爺告訴在下的。”他還記得昨天鍾念北說過的話。

“好！”

鍾念北眼眶發酸，突然朝著墊子跪了下去，“衝你的吉卦，我現在給你磕頭！”

“念北！”

不等司徒阻止，她已經磕了下去，和尚笑呵呵的沒什麼情緒起伏。

從佛堂出來，司徒眼眶有點溼，他知道鍾念北對他沒有那種感情，可是……能有她為他磕的那一下頭，他也覺得十分欣慰了。他不是什麼都沒有，這就夠了。

走到院子中央，從一旁的長廊裡出來兩個人。

一個是寺廟的和尚，另外一個，是昨晚鐘念北見過的那個男子。

“……”鍾念北立時就站住了腳步，看向男子的目光有些複雜。因為她能感覺到，這個人不喜歡她，看她的眸光彷彿帶著恨意，可是……很奇怪，他們以前並不認識啊！

“大師，告辭。”

“慢走。”

男子和和尚道別，一轉身便看到了在院子中央站著的鐘念北，立即蹙眉很是焦躁的樣子。

見鍾念北一直盯著男子看，司徒也認出來，“這不是飛機上那個人嗎？怎麼你們……”

男子走過來，鍾念北朝他低了低頭，“先生……”

“哼！”男子幾不可查的發出一聲冷哼，從鍾念北身邊走過了，根本沒正眼看她。

鍾念北怔住，就連司徒都感覺到不對勁了，“你們怎麼了？在飛機上不是還相互打招呼……很友好的嗎？”

“……”鍾念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走吧！”

挽著司徒，兩人一起出了內院，往外走。這下山的路，就要省力多了。可是因為山路有石子，鍾念北平衡感不怎麼好，走起來搖搖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