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保留,沒有直接說出童墨的名字。
“嗯?”童畫剛剛升起的喜悅頓時全都消散了,“沒有啊!你指的什麼?”
“比如,比如……”蘇聽白猶豫糾結,“打個比方說,你姐姐……”
童畫的心徹底盪到谷底,又是姐姐!他眼裡只看得到姐姐,現在還多了個鐘念北,就連鍾娉婷也能借著家世和他靠近,只有她什麼都撈不到!
唇角一勾,童畫鎮定無比的說瞎話,“姐姐怎麼了?你不是說,她已經過世了嗎?聽白哥,你別說這種嚇人的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沒事了。”
蘇聽白不想多說,匆匆掛上了電話。看通話的反應,童墨並沒有和家裡聯絡,為什麼?
如果那個timur就是童墨,那麼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景城,而且此刻人應當也不在景城。她沒有寄信或者打電話回家,那麼,他手裡的這封沒有郵戳的信,也不可能是童墨寄的。
恐怕是有人在搞鬼……蘇家上下都知道他和童墨當年的瓜葛,以他現在和鍾念北的情況,難保不被人拿來搞鬼。蘇聽白能想到的人裡面,蘇賀白是嫌疑最大的。
蘇賀白一直覬覦他在蘇家的地位,想要取而代之。
但這並不容易,因為蘇聽白沒有什麼弱點,直到……鍾念北出現。
蘇聽白把那張舊照連同信封一起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推開院門走了進去。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影響他和小丫頭的關係,小丫頭那麼小、什麼都不懂,一切都只有靠他,這是他應該承擔的。
那一端,掛了電話的童畫卻是一臉的陰狠與不甘。
“嘁!”
此刻,在她對面坐著的正是蘇聽白的堂兄蘇賀白。蘇賀白手裡舉著紅酒,輕蔑的一笑沒說話。
童畫眼角一勾,瞪向他,“你笑什麼?你還有心情笑嗎?你不是說,一切按照你說的做,就萬無一失!可是結果呢?只是小打小鬧,死丫頭鬧了一場,又回到蘇聽白身邊,兩個人更是分不開了!”
“哈哈……”蘇賀白喝了口紅酒,仰脖大笑,“好事,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童畫怔忪,這人腦子有問題吧?這是哪門子的好事?
蘇賀白收起笑容,看向童畫,“他們感情越是深厚,越是好事!將來有一天,蘇聽白才會嚐到痛苦的滋味,從此一蹶不振也不是不可能啊!”
“……”童畫張了張嘴沒說話,她要的只是除掉他身邊的女人,其他的她現在管不了了。
“我突然有了個很好的主意。”蘇賀白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眸光中閃爍著和紅酒一樣赤紅的嗜血光芒,“蘇聽白不是對鍾娉婷虛與委蛇,想要拿到鍾家的配方嗎?真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好機會!”
童畫聽的不明白,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你、你想幹什麼?”
“哼,過來,我告訴你!”蘇賀白朝童畫勾勾手指。
童畫狐疑的湊過去,貼在他耳邊聽他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