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站了起來,叫住他。
蕭寒背對著他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還有什麼事?”
“你……”老者顯得有些猶豫,不太敢開口的樣子,“你怎麼樣?你的身體,還好嗎?”
“哼!”蕭寒不屑的勾唇輕笑,“我死不了,你就不用費心管我了,你只要專心顧好他們母子倆就夠了!”
話音未落,蕭寒再不做任何停留,疾步走了出去。
“哎……”身後,老者哀怨的嘆息著搖搖頭,口中喃喃,“真是倔強的孩子啊!比起行冽,你更讓我擔心啊……”
從蕭寒那裡聽到要競爭‘晟辰’集團法律顧問的事情,鍾念北也是大吃一驚。
以她對蕭寒的瞭解,恐怕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真的這樣,以後她和蘇聽白見面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多,恐怕躲都躲不掉了!但她又不能說讓蕭寒不要競爭吧?這對蕭寒來說,畢竟是好事。
“念北、念北?”
蕭寒連續叫了鍾念北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啊?你說什麼?”
蕭寒知道她為難,心裡也很不忍,“對不起,這件事對你來說,是個壞訊息,我會盡量幫助你的……減少你們碰面的機會。”
“沒事,我不要緊,正事要緊。”鍾念北扯了扯嘴角,強自笑著。她已經麻煩蕭寒太多,蕭寒這樣費心費力的照顧她,又不圖什麼,她怎麼好意思責怪?
“那……我去做事了。”
鍾念北憂心忡忡的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蕭寒看著她,漸漸皺緊了眉心……
和蘇聽白的第一次會面,就定在兩天之後。
蕭寒的資歷在這之前,蘇聽白已經詳細瞭解過了。之所以會見他,其實是基本已經定下來了。不過,這麼大一家跨國集團的法律顧問團總顧問,總不能顯得很草率。
‘晟辰’總裁室,小會客廳。
蕭寒正拿著資料,詳細的推銷自己,他的旁邊坐著鍾念北,對面是蘇聽白。
“咳咳。”鍾念北極不自在的輕撫著脖子,臉頰上陣陣發熱。雖然這裡面的冷氣開的很足,可是她還是熱的汗流浹背。因為……蘇聽白坐在她對面,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從未離開過。
蕭寒停了下來,抬頭看看蘇聽白,再看看鐘念北,不由擰眉,“蘇總,您在聽我說嗎?”
“當然。”蘇聽白好笑的勾了勾唇,反問到,“需要我重複一遍嗎?蕭寒,34歲,賓夕法尼亞法學院博士生,迄今為止手上接的多是刑事案件、情節嚴重的商業罪案,雖然不是每樁必贏,但是其實你從未真正輸過,因為每個案子都達到了你預期的目的……”
頓了頓,接著問到,“蕭律師,我說錯了嗎?要繼續嗎?”
蕭寒臉色不太好看,這個人……他雖然很不喜歡,可是不得不承認,擁有著朝高的智商,也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既然如此,我再說下去也是多餘……”蕭寒合上資料夾,正視著蘇聽白,“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或是有什麼要求?我總不可能憑著這麼一份簡單的履歷勝任總顧問的位子,對嗎?”
蘇聽白鳳眼微微眯起,直到此刻他才算是正眼瞧了蕭寒。
“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我這裡的確有件事讓你去辦!辦成了,‘晟辰’法律顧問團就是你的。”
蕭寒微一挑眉,“那如果辦不成呢?”
“哼!”蘇聽白斜勾著唇角,似笑非笑,“還沒開始,就做這種假設?這個習慣可不太好……”
“好!”蕭寒反應很快,立即接話,“您放心,這個位子,我坐定了!”
蘇聽白鳳眸淡掃,抬起一隻手,“李哲,進來。”
“是……”李哲應了一聲,走了進來。
他把一隻資料夾遞到了蕭寒面前,解釋道,“蕭律師,你看看這個……”
蕭寒依言翻開了資料夾,細細看了一番,驀地抬起頭,“遺囑?”
“對。”李哲點點頭,“這是份至今尚未對外公佈的遺囑,他的儲存者是景城法律界泰斗楊律師……鍾家老爺子鍾博文在兩年前過世,他的兒子全家移民,可以說是一夜之間鍾家突然就從景城消失了。”
蕭寒不解,“那遺囑怎麼會掩藏?既然鍾博文過世了,不就應該由他的兒子來繼承嗎?”
“不……”李哲搖搖頭,“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楊律師對這份遺囑秘而不宣,說是到了時候自然會對外公佈……一晃兩年已經過去,鍾博文留下的遺產都在政府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