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老先生的話。”
“……”鍾念北訝然,因為太過驚訝,“你……你是?”
看她這反應,楊律師心中又多了幾分肯定,“孩子,電話裡很多話說不清楚,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我想我有很多話要告訴你。是,你要記住,我們見面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為什麼?”鍾念北很是茫然,並不能理解楊律師為何如此神秘。
“孩子,我現在不能說太多,總之見過你之後,很多事情我自然會告訴你,請你相信我,我是鍾博文老先生的至交好友。”楊律師還是很小心謹慎的。
“……好。”
鍾念北抬眸往裡面蕭寒的位置上瞥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
她和楊律師約在週六的晚上,她沒有很多空餘時間,就算是這個時間,也是好容易擠出來的。
“好,那就週六晚9點,我會讓司機去接你……”
星河灣,陳雅靜的房間裡。
“哎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可怎麼辦?”
陳雅靜不安的來回走動,眉頭緊鎖,焦躁的不行。
童墨剛下飛機,接了她的電話便匆忙趕來了,此刻正極力勸慰著她,“阿姨,您彆著急……現在這情況,顯然聽白什麼都還不知道,他若是知道的話,不會這麼平靜的。”
“哎……”陳雅靜並沒有因此而輕鬆,“可是,那個丫頭竟然已經回來了,遲早是會知道的!這種事情,兩個人在一起相處久了,怎麼還瞞得住?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會這麼快就沒事了!死丫頭有點本事,當年那樁案子以為她不死也會把牢底坐穿,沒想到……”
“是啊!”
童墨眸光一緊,蘊藏著怨毒之色,‘咔嚓’一聲輕微的響動之下,一片指甲被她生生折斷了。
“真是賤人命長!”
“童墨啊!”陳雅靜心煩氣躁,拉住她的手,“該怎麼辦?聽白要是知道了,他那種性子,會不會連我這個母親都不認?你也知道,這兩年來,聽白根本沒忘了她!”
聞言,童墨面色一僵,這句話是戳中了她的痛處!
“阿姨,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就算是鍾念北迴來了,聽白知道了……只怕到時候也晚了!”童墨攥緊手心,此刻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陳雅靜長嘆口氣,“你要怎麼做?這丫頭命還真硬。”
“哼……”童墨冷笑,“是嗎?我不信,我倒是要看看是她的命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她豔麗的容顏上,彰顯出狠戾之色,於是美貌也顯得猙獰起來……
深夜,蘇聽白回到星河灣,童墨已經走了。
他就是知道她今天會回來,而童墨每次回來都會來拜見母親,所以他才特意回來的很晚。
說實話,蘇聽白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童墨。她原本是他感激了、等待了十幾年的人,可是,這種熱情一旦褪去,剩下的只有撐不起來的記憶的殘骸。
他沒法對她過分冷遇,所以只有避而不見。
蘇聽白心裡明白,他和童墨之間,是個心結。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鍾念北來了,幫他解開了,而童墨的還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上到樓上,蘇聽白不經意瞥見祖父蘇老太爺的房間裡的燈是亮著的,裡面似乎有動靜。
“這麼晚了,爺爺不會有什麼事吧?”
蘇聽白不太放心,轉了方向,走向祖父的房間。抬手敲了敲門,“爺爺,是小七啊!你沒事吧?小七進來啊!”
裡面根本沒人回應,蘇聽白轉動門把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蘇老太爺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身上裹著件毛毯,昏暗的燈光下老人家頭髮全白了,顯得很是蒼老而孤獨。蘇聽白心頭一跳,放緩腳步朝著祖父走過去。
“爺爺,還不睡啊?”
蘇聽白蹲下身子,替蘇老太爺緊了緊毛毯。
隔了好半天,蘇老太爺才抬起頭來,眼中一片混沌,“你是誰啊?”
“……”蘇聽白指尖一頓,眼眶有點酸,“爺爺,我是小七啊!”
蘇老太爺很糊塗,盯著蘇聽白看了半天,才說到,“老四啊!你回來了啊?這麼多年,你可算是回來了啊!你也該回來了啊!知道老婆孩子在家裡等著你,這麼多年,他們母子有多辛苦嗎?”
蘇聽白一怔,知道祖父口中所說的‘老四’指的是他的生父。
祖父老了,記不得孫子了,卻是對著孫子當成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