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該怎麼辦?我打電話給王浩成!”陳雅靜慌亂之下,騰地站了起來,“王浩成是景城第一大律師,他從來沒有輸過案子的,聽白一定會沒事的!”
童墨急忙拉住陳雅靜,急道,“阿姨,你怎麼沒明白?這件事,只要跟聽白沾上邊,都會對蘇家、對‘晟辰’很不利!”
“啊!”
陳雅靜一怔,跌回到沙發上,越是擔心就越是慌亂。
童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反應,極緩的開口,“阿姨,其實,有個人可以幫到聽白。”
“……”陳雅靜不解,疑惑的問到,“誰?”
童墨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說到,“鍾、念、北。”
“她?”陳雅靜還是不明白,“她一個一窮二白、頭腦簡單的丫頭,能幫到聽白什麼?再說,我也不願意她再和聽白有什麼牽扯……”
“阿姨,你彆著急。”童墨點點頭,插話道,“我之所以說鍾念北能幫到聽白,正是因為她頭腦夠簡單,而且,只要阿姨你出面,各方面都打點的好,她自然不會再見到聽白。”
“噢?怎麼說?”
陳雅靜眼中精光一閃,感覺這事情有轉機。
“阿姨,你聽我說。”童墨靠近陳雅靜,在她耳邊竊竊私語。
陳雅靜聽著、不時點著頭,“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童墨抿嘴微笑,“那現在首先要做的,是要將當天的事情瞭解清楚,千萬不能讓鍾念北在警察那裡說漏了嘴……”
“嗯,那是當然!”陳雅靜唇邊也同樣露出了一絲笑意。
病房裡,鍾念北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起了床、收拾東西準備要離開。
可是,她還沒有走,陳雅靜就再度出現了。
“媽……不,阿姨。”鍾念北詫異之餘,慌忙改口,束手束腳的在陳雅靜面前站好。
陳雅靜的神色卻不同上次那樣盛氣凌人,她眼瞼微微紅腫,看上去仍然是一副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樣子。進門之後,二話不說,朝著鍾念北就要跪下去。
“啊!”
鍾念北嚇壞了,慌忙伸手將她扶住,“阿姨,你這是要幹什麼啊?念北承受不起,你快起來!”
“念北!”陳雅靜眼瞼一垂,眼淚便掉了下來,“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可是現在……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救聽白了。”
“什麼?”鍾念北茫然,“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我要怎麼樣可以救大叔?需要我作證嗎?我願意的!只要大叔沒事,我就算作偽證,妨礙司法公正也在所不惜!”
她一個學法律的大學生,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對蘇聽白用情至深,情感已經遠遠將理智拋諸腦後。
“不,不是作證。”陳雅靜搖搖頭,“酒店有監控,證實鍾娉婷最後見的人確實是聽白……”
“那……”鍾念北怔住,“那我要做什麼才能幫助大叔?”
“念北!”陳雅靜幾經猶豫,終於是開了口,“你替聽白頂罪吧!”
那一剎那,鍾念北幾乎要以為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陳雅靜在說什麼?她難道不知道謀殺是多麼大的罪嗎?如果罪名成立,是會償命的!
寒意朝著鍾念北席捲而來,讓她頃刻間戰慄不止。
陳雅靜卻死死的拽住她不放,苦苦哀求著,“念北,你是跟著聽白一起來的,只有你替他頂罪,警方才會最低限度的質疑!”
“可是……”鍾念北倉皇的搖著頭,“可是,這件事肯定不是大叔做的,根本不存在我替他頂罪這種說法啊!”
“你知道什麼?”
見她不同意,陳雅靜立即吼道,“警方目前掌握的證據都指向聽白,他已經被警察帶回警局了!你以為我為什麼不讓你見他?那是因為現在你根本見不到他!”
“啊……”
一聽到蘇聽白被警方帶走,鍾念北面上血色頃刻間褪盡,“不,怎麼會這樣?”
見她有所鬆動,陳雅靜乘勝追擊,扼住她的胳膊,祈求到,“念北!你知道的,蘇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就算是有嫌疑,也會讓蘇家蒙羞,事情一旦傳開,‘晟辰’必定動盪不安。”
“……”鍾念北垂下眼眸,靜默不語,內心焦灼不安。
“念北,你那麼喜歡聽白,他是一個那麼驕傲的人,‘晟辰’是他的心血,他是蘇家的當家啊!你就忍心看著他身陷囹圄,看著蘇家衰敗嗎?”
陳雅靜苦口婆心,句句都直擊鐘念北的心臟,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