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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大骨,熱氣騰騰,蕭竹音十指如削蔥,總不至於拿著啃。

她壞心眼的看著小陶兒。

“啊!”

小丫頭懊惱的敲一下自己的腦袋,又將湯碗端了起來,“坊主,這裡怪冷的,進屋吧,我去拿小碗和筷子。”

她嘴裡說著,身形倒是無比快,轉眼就閃沒了。

這一夜,開始現了晨曦,快要過了。

寧靜之下,泛著暗湧,蕭竹音要掀一場巨瀾。

相府中,曾霄漢也是整夜未眠,他手邊放著一封信,總共才四個字,字跡雋秀,是和著上好的茶葉一起送來的。

“紅樓一敘”。

☆、閻王局

沈一心失蹤的訊息傳得很快。

城西人多口雜,白不黑夾著個類似大捕頭的人進了紅樓,也是馬上人盡皆知。

“沈一心在紅樓?在蕭竹音的手上?!”

趙思明的手緊緊的掰著桌角,梨木碎成了屑,堆在腳邊,“相府那裡可有動靜?”

“有。”

坐在下首的,是斷了一支手的趙良玉,他彷彿老了數十歲,兩鬢霜白,眼窩內陷,絲毫沒有貴公子的光彩。

“昨日晚些時候,有人送信,入了相府。”

“嗯?”趙思明眼色一沉,於這件事上,他與曾霄漢綁在一根繩上,當年曾約定,但凡事有變故,便要與對方謀定後動。

但這一次,沈一心的失蹤,蕭竹音的邀約,曾霄漢半字不提,可見已將他排除在計劃之外,疑心已起,趙思明不得不搶佔先機。

此時,又聞趙良玉道,“相府今晨備了馬,往城西而去了。”

“什麼?!”趙思明顏色一變,“什麼時辰的事?”

“卯辰時分。”

話音一落,趙思明便急匆匆自屋中走出,撞到了端茶送水的管家,也來不及攙扶一下,徑直往馬廄而去。

而這時的紅樓,也避了生意。

整個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個撫琴的女子與她身邊打哈欠的小姑娘。

蕭竹音就這麼等著人,而看似空蕩的紅樓裡,也處處危機四伏。

“坊主,你說誰會先到呢?”

小陶兒有些不耐煩了,她還年輕,活潑俏皮的心性,又不像蕭竹音般手裡有個把玩兒的物件,只眨眨難以睜開的眼睛,死盯著大門。

“小陶兒認為呢?”

蕭竹音的琴收了聲,餘音震了震漸漸散去,她並無意再接一曲,倒不如同打瞌睡的丫頭說說話。

“嗯……”小陶兒想了想,“趙思明。”

“為什麼?”蕭竹音微笑著問。

“曾霄漢雖然出發的早,但他上了年紀,肯定坐的馬車,相府又離的更遠。但聖賢王爺現在肯定急吼吼的,馬不停蹄趕來,他一定比曾霄漢快。”

小陶兒得意洋洋,“我沒說錯吧?”

“嗯,一點不錯。”蕭竹音讚賞的點頭,“只是除了這些,你還要知道,曾霄漢這樣的老狐狸,慣常遲到。若來早了,反而吃虧。”

“哦……”小陶兒還是有些不懂的,她轉了轉機靈的眼珠子,想看看坊主到底說的是哪番道理。

“籲”

急促的馬蹄聲停在紅樓前,趙思明勒著韁繩四顧了一番。

紅樓不願意做生意的時候,連門前都冷清起來,沒有人先到的痕跡。

趙思明微微舒了口氣,他翻身落馬,倒也還算客氣的叩了幾下門環。

小陶兒一聽這個聲響,精神又好了起來,她小跑著去開門,蕭竹音便將手攏在琴面上,又奏了曲老調。

這琴曲很漂亮,婉轉滄涼,大開大闔,似出自大漠草原,曾在軍中流行一時。

但這曲子,是寫給竹笛的,付於琴上,始終少了份高遠。

趙思明從軍數十年,對這首曲子不算陌生,準確說來,這首曲子,便是趙思明所寫。

二十出頭的年紀,遇到一生最愛的姑娘,便是再糙的漢子,都能憋幾句情話,更何況趙思明文武雙全。

他靜靜站著,也不打斷蕭竹音。

“王爺。”

曲終了,趙思明也有些恍惚,他聽見蕭竹音喚他,便抬起頭來,輕聲問一句,“卜知坊主都知道了?”

蕭竹音點點頭,“你,趙閔,完顏姑娘,所有的事,我都知道。我還知道,王爺今次來,卻不是為了這件事。”

趙思明彷彿大夢初醒,他深深吸了口氣,琴曲中攪亂心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