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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這麼說啊。”笑臉巫師煞有介事道:“沒有楊顯教主,會有國師大人您嗎?國師大人可不能得勢了就忘掉我們黑教啊。”

謝珩的眼底一寒,而身旁,謝天儼然是惱火了,上前兩步劈頭蓋臉道:“去你祖宗十八代的,誰願意當這個國師啊!就因為坐上國師這個位置,阿瓔小姐和琰小公子全都——”

“謝天!”溫茗立刻拿羽扇按在謝天的胸口,打斷他的話。

“哼!”謝天不服氣的一揚腦袋。

溫茗忙抱扇作揖,“兩位使者請不要見怪,謝天就是這個脾氣,對國師也是常常出言不遜。”

“呵呵,沒關係的,我們怎麼會介意這個呢?”笑臉巫師發出一串笑聲,接著與那哭臉巫師一起行了禮。

“能在這裡見到國師大人,是我二人的榮幸。楊顯教主吩咐過我們這些使者,誰要是見到國師大人您,就把教主對您的想念轉述給您。現在話帶到了,我們就不叨擾了,這就去永縣令那裡。”

“二位慢走。”溫茗溫和的回禮相送。

待二人走遠,謝地問道:“楊顯教主怎麼突然這麼想見國師大人了?是不是黑教總壇裡出了什麼事?”

謝天瞪了他一眼,“你個白痴!黑教要真是出事了,咱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想想阿瓔小姐和琰小公子的下場吧!真恨不得黑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謝地自知失言,趕緊閉嘴。

再看謝珩,右手在袖子下早已握成拳頭,緊緊的、不斷的顫抖,用力用到指甲嵌進肉裡,都難消心頭之恨。

鮮血順著指縫裡流了下來,一滴一滴。謝珩望著那兩個使者遠去的身影,出口的呢喃充滿了痛苦和悔恨。

“阿瓔……阿琰……”

他們曾經是多麼幸福的三兄妹。

“大哥不怕,雖然爹孃不在了,但是你還有我和二哥。即使我們身在黑教的煉獄裡,我們也不孤單啊。”

“大哥,阿瓔說的沒錯,你還有我們。我們倆這就給你做好吃的。”

那時候,他們朝不保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像螻蟻一樣毫無尊嚴的死。

但即使這樣,阿琰和阿瓔卻溫暖的圍在他身邊,從沒有責怪過他這個大哥沒法保護他們。

他曾想,不論會付出什麼代價,他也要把他倆拉扯到成人。

可是,如今卻只剩下他……

“國師,你在屋裡嗎,請開一下門。”

溫茗的聲音,把謝珩從回憶中拽了出來。

往日的種種,宛如退潮般離去,謝珩重新看見了面前的老榆木桌子,桌子上的白瓷花瓶裡還插著枝海棠花。

從觀完儀式回來,他都沒有走出這間屋子,一直被那些溫暖的、痠痛的、無力而懊悔的回憶纏繞,直到溫茗的叫門聲響起,他才發現窗外已經是夜幕,而自己手心裡的血已經凝固……

“進來吧。”謝珩迅速整理好了心情,望著溫茗推門而入,端著些食物。

“國師,吃點東西吧,不要再想從前的事,黑教的那兩個使者還不值得你為他們而情緒不佳。”溫茗把食物放在了桌子上。

“你還真是瞭解我。”謝珩感嘆。

“或許楊顯更瞭解你。”溫茗輕笑。

提到這個人,謝珩的眸底便浮上一層冰冷。他從沒有見過這個人,只知道在自己就任國師的那年,黑教的老教主逝世,將教主之位交給楊顯。

從此這楊顯便總是派一些戴著青銅面具的使者來騷擾他,更明裡暗裡的給他各種警告。

溫茗忽的說:“這兩天我透過跟永夫人聊天,已經探知了她的弱點。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會把他的底細挖出來。”

謝珩正要說“好”,忽然間想起一事。

怎麼從他回府後,就不曾見到何漱衣?

隨口問溫茗:“你看見阿梨了嗎?”

卻不想溫茗的臉色倏然緊繃,他抄起羽扇,啪的拍在桌子上。

“國師,你不能再和她牽扯下去了。”

謝珩微怔,聽得出溫茗的語調萬分嚴肅。

“國師,我們從結識阿梨姑娘開始,她所表現出的種種異常你也都看見了。我派人查過她,卻什麼也查不到,她的來歷就彷彿是一張白紙。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容易被有心之人冒名頂替。”

謝珩道:“我問過阿梨,她師父是白教的巫師,她是為了尋找師父才隻身出來。”

“那她的師父姓甚名誰?她的門派又叫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