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墮仙印,能與我說說嗎?”
子桑似未料到她會問這個,一時沒有反應,過了會微微闔了眼,引了她的手在自己額間細細描摹,“也就近百年的事。我去求了長生帝,甚至去了四重天,他們都不願告知我你的下落。要知道,千年等待漫漫無期,也是很孤獨的一件事。”
晉瑤看著他溫潤的笑容,心裡有些酸澀。他說的輕巧她卻知道,漫長的等待的確會消磨心智,正如她,本以為對孟章的喜歡會是長久而無盡頭的,可真的見了他的真心便再無勇氣去堅持。
不是不愛了,而是在沒有盡頭的等待裡放過自己。
晉瑤自覺地往子桑身邊窩去,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無言的安慰。
子桑輕撫她的秀髮,“瑤瑤是覺得我傻,還是,可憐?”
晉瑤支著下巴在他胸膛上,抬眼是他稜角分明的下顎,“傻是挺傻的,到不能說可憐。感情這種事都是一個你情我願。”
子桑低頭看她,眼裡帶笑,“你倒是感情挺豐富的樣子。”
晉瑤討好的蹭了蹭他,“我也犯過傻呀,就是沒你這麼好命,遇見像我這麼好的。”
子桑順著她,“我實在應該感謝那位孟章神君,感謝他怪沒眼光的。”
晉瑤樂了,在他身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好,“在他眼裡誰能比得過朝顏?不過說到眼光嘛,我覺得你那品味也夠怪的,你瞧瞧這瓊華宮被你折騰的,烏煙瘴氣的,紅騰騰一片,你也不閒膩的慌。”
子桑低笑出聲,“我遇見你那會正直海棠花季,告別那會也是,你還總穿著一身緋衣,我不得以為你愛這紅豔豔的顏色,我也是為了討好自家媳婦。”
晉瑤嫌棄地哧了一聲,“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惡俗?”
“那你同我說說,你那時為何喜歡穿緋衣?”子桑側過身來望著她。
“這個……”她要怎麼說?
“恩?”語氣裡帶了些危險。
晉瑤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一咬牙道,“我那會就是眼光惡俗!”
子桑眯著眼望了她一會,晉瑤腦海裡閃現陵淵訓斥人的模樣,頗有幾分相似。
“怕是又與那位神君有關吧。”說的肯定,晉瑤也聽不出他是喜是怒。
小心翼翼道,“生氣了?”
子桑笑道,“在你眼裡我這麼容易生氣?”
晉瑤剛想點頭立馬又趕緊搖了搖頭,趕忙道,“不不不,你一點兒也不愛生氣。”
子桑起身把帳子撩開,招呼外頭的侍女進來侍候,“看你這模樣我怎的活像一惡棍?”
侍女統一著嫩粉色的衣裙,魚貫而入,晉瑤不得不感嘆這傢伙頗會享受。
子桑洗漱好換好了衣服,仍是一襲白袍,拿過一旁的衣裳竟是要親自替晉瑤更衣。晉瑤被嚇了好大一跳窩在被窩裡露了顆小腦袋不願出來,“你有什麼預謀?”
“我能有什麼預謀,不過給自己媳婦穿衣服,還被媳婦像防賊一樣盯著。”子桑說的居然頗有幾分委屈。
“你當真就一點點也不生氣?”晉瑤是真沒法相信這位一向小心眼的仙君突然這麼豁達。
子桑廢了不少力氣才總算把晉瑤從被窩裡□□,拿過一旁的衣服就要給她換上。那衣服做工極細緻,用料也極好,光拿在他手裡就有幾分飄逸的美感。美則美矣晉瑤見了卻眼皮直跳,避之唯恐不及。
那是件顏色極純正的緋衣。這還敢說不在意?!
子桑跟她糾纏了會,晉瑤完全不肯消停,頗為無奈的停了手,“我不過給你換件衣服,這麼不樂意?”
“你這只是給我換件衣服?!”
“難不成我還要謀害你不成?”說著上下打量了她幾下,看的晉瑤膽戰心驚,“可你有什麼可以給我圖的?財吧,瓊華宮有的是,你這全身上下僅有的那幾顆東珠也全在我這。要說圖色吧到有幾分可圖,不過本仙君喜歡鮮活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什麼叫色還有幾分可圖?什麼叫喜歡鮮活的?!
晉瑤抄起一旁的枕頭就砸過去,“登徒子!登徒子!”
子桑輕鬆地避開了,“趕緊把衣服換了,帶你吃早膳去。”
“你到底為什麼今天非要給我換這衣服?我坦白還不成麼,孟章喜歡梅花,喜歡女子著紅衣,可我穿了紅衣師兄總是嫌我豔俗,我就折中換了緋色的。”晉瑤說的憋屈,癟著嘴,兩眼含著包淚,一副再逼問就哭給你看的模樣。
子桑被她逗得直樂,扯了扯她粉嫩的臉頰,“我可真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