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省人事,衣服也被雨水浸透,夾雜著血水從衣服上滴落下來,可奇怪的是他全身並無傷痕。而讓晉瑤最在意的,是他手中死死攥著的一塊石頭。
她和子桑試圖將石頭取出,奈何他攥的著實緊,似乎要嵌進自己的皮肉裡,他們只好暫時放棄,耐心等他甦醒。
見即墨這幅模樣,晉瑤心裡不免為華音擔心,她是否安好?
即墨昏迷了整整六天,她隨子桑來探望過數次,總能見他低低地喚著什麼,湊近了卻仍是聽不清,她有時會異想天開地問子桑,“你說這即墨該不會是瘋了吧?”
子桑為好友擔憂,並沒有閒心聽她玩笑話,這幾日天天前來探望,見了即墨的樣子除了無奈便還是無奈。
晉瑤自討沒趣,便搬了個小板凳在子桑邊上坐下,他守著即墨,她便盯著他看的出神。
被她看久了,子桑將她壓進了懷裡,聽見了此生最令她臉紅心跳地情話,“瑤瑤,你再這麼盯著我瞧,我怕到時把持不住自己。”
晉瑤趕忙把他推了開去,尋了個藉口便跑出去了。隱約可以瞥見那雙桃花眼裡的醉人深情,似乎還帶著調笑。
實在是太可惡,居然調戲她!
晉瑤心裡因為自己的丟臉行徑而感到懊惱,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正愁沒有什麼好發洩的,正巧就碰見了清河。
清河似乎在院子裡站了有一會了,雨雖然停了,外頭仍潮溼的厲害,她身上沾染了溼氣,額間的碎髮正溼漉漉地搭在額頭上,仍是那副華貴的裝扮,卻顯得格外憔悴。
晉瑤心裡不痛快,加之又擔心華音,對她這個情敵自然不會有好臉色,不過也不會主動招惹就是,鼻孔朝天的衝她哼了一聲就打算再往外頭溜達尋些樂子,不妨卻被清河一把攔住,隨著晉瑤的目光,清河飛快的縮回了自己的手,似乎是受到了驚嚇,與她初見時的嬌蠻任性截然不同。
晉瑤心裡不由疑惑起來,看來這丫頭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呀。
只聽清河小心翼翼地問道,“即墨他,還好嗎?”
晉瑤眯起了眼,“他好不好你不會自己進去看?”
清河面露難色,“他現在肯定不想看到我。”
“喲呵,你不是他未婚妻嗎?醒來能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心裡頭指不定怎麼樂呢。”
清河咬緊嘴唇,面色憔悴蒼白,一臉的為難,更顯幾分楚楚嬌柔,這女人美則美矣卻不對晉瑤的胃口。
她八卦地問道,“你和即墨,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沒有!”清河回的飛快,想要竭力反駁晉瑤的疑問,但她的眼神卻出賣了她。那雙眼裡有太多的惶惑不安,明顯的讓人難以忽視。
晉瑤撇了撇嘴,作勢要走,“你不說就算了=。”
看她要走,清河就急了,“你先別走,他到底怎麼樣?傷的重嗎?”
“你要擔心他就自己進去看唄,我忙著呢。”
說著甩開清河的手就要往外頭走去,清河這回真急了,趕忙把她攔了下來,刁蠻的本性顯露出來,“你這人怎麼這樣,不就向你打聽一下嗎,你告訴我一下會死啊!”
晉瑤剛被子桑調戲過,八卦又沒有聽成,本來心裡就不爽快,這回被她一嗆心裡的小火苗噌噌噌就竄了起來,盯著清河逐字逐句地說道,“就不告訴你。”
“你,無賴!”清河被她氣得不輕,胸口幾經起伏才算平靜下來。
晉瑤懶得搭理她,揮揮手就走,清河幾經猶豫終於下定決心,“我告訴你。”
晉瑤得逞地回過頭來望著她,清河深吸了口氣,道,“你跟我來,我告訴你我和即墨還有,她的事。”
這個她顯而易見就是華音。晉瑤本就是個好奇心很大的人,當下沒有猶豫地跟上了清河。
清河帶著她彎彎繞繞地走了許久,在一處小院落前停了下來。
這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院,位於蓬萊深處,周圍爬滿了野薔薇,若不是清河帶她前來她壓根不會注意這樣的小院落。
只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眼熟,突然靈光一閃,她向院子的另一邊望去,果不其然見到了華音前幾日養傷時待過的小院,與其兩兩相望。
那時候華音總是看著遠處,她本來以為她是在看山水,其實她根本就是在看這個小院?
清河推開院門帶著晉瑤往裡面行去,裡面的佈置依然很一般,與蓬萊的詭麗風格格格不入,樸素的讓她以為這是在須彌殿。
她好奇地問道,“這裡是?”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