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呢?”翟靳東見包廂裡只有炎和雷兩個人,疑惑道。
雷蹺著腿倚在沙發裡,道:“還在路上,等下就到。”
翟靳東在雷邊上坐了下來,一聲不吭地喝著酒。
“仇都報了還這麼不高興?”雷斜瞟了翟靳東一眼,冷笑著諷刺道:“不會是在想那個小丫頭吧。”
翟靳東沉著臉不搭腔,仰起頭將杯中的酒盡數吞入肚中。酒液苦中帶澀。
雷將視線睨向正在給翟靳東倒酒的於婉柔。玩笑道:“婉柔,你可得小心了。說不定老三的魂已被那小丫頭勾走了。”
於婉柔拿著酒瓶的手頓了頓,臉色略一白。
“你哪那麼多廢話。”炎踢了雷一腳,警告他別亂說話。隨即寬慰於婉柔:“婉柔,別理他,寒不是那種人。”
“我知道。寒對我的感情我比誰都清楚。”於婉柔莞爾一笑。把酒杯遞給翟靳東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雷不屑地輕嗤一聲。
說話間,包廂的門被開啟。一位兩鬢染霜,神情威嚴的老人拄著柺杖從外面走了進來。
044 滾回你的座位
“老爺子。”包廂內的4人見到老人後,同時站起身恭敬地叫了聲。
“坐。”項啟泰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坐下。
項啟泰坐進旁邊的單人沙發裡,目光看向翟靳東。“事情都辦妥了?”
翟靳東點點頭。“嗯,辦妥了。”
“那就好。畢竟這件事也拖很久了。”項啟泰滿意地笑了笑。
“哼,如果早點把那妞幹掉,何需等到今天。”雷不滿地插嘴道。
“我不想殺人。”翟靳東冷著臉,沉聲道。
“切~你殺的人還少嗎?”雷諷刺道。“我看你不是不想殺,而是捨不得殺吧。那妞長那麼漂亮,別說你,我都想上。”
雷的話似是刺激到了翟靳東。他握著酒杯的手倏得收緊,那股氣力彷彿要將杯子捏碎一般。
“說說看,味道怎麼樣?是不是夠騷?”雷像是被打了雞血,越說越興奮,越說越下作。
翟靳東臉色愈發鐵青,但表情卻波瀾不驚。
“雷,你他媽有完沒完?”炎看了眼臉色已然煞白的於婉柔,不悅道。“南非那批貨都沒搞定,還有閒功夫操寒的心。”
被炎戳中軟肋,雷臉色一僵,乖乖收聲。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吵來吵去做什麼!”項啟泰在一旁發話,示意他們幾個閉嘴。
“沒錯。說正事。”炎乖順地聽從老爺子的話。他看向翟靳東,問道:“寒,接下來你什麼打算?”
“老爺子不是想要西部集團那個專案嗎?”言歸正轉。翟靳東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明天我就讓裴向風把它吐出來。”
看翟靳東十拿九穩的樣子,炎問:“你這麼有把握?”
翟靳東薄唇勾了勾,沒有回答他。
“那姓胡的丫頭知不知道你的事?”項啟泰突然話鋒一轉。
“她什麼都不知道。”翟靳東即刻答道。眼裡閃過一絲旁人無法捕捉到的憂慮。
“那就好。如果她知道你的底,她就真的不能留了。”項啟泰語氣平和,但話裡卻透著一股殺氣。
說完這句話後他站起身,撣了撣衣服,走出了包廂。
雷和炎也跟在項啟泰後面走了出去。包廂裡獨留翟靳東和於婉柔2個人。
於婉柔見翟靳東面色深沉,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寒,胡悠悠……”
“我說了,她什麼也不知道。”翟靳東面色不悅,聲音變得冷厲。他站起身,大步走出包廂。
望著翟靳東蕭絕的背影,於婉柔緊咬下唇,雙手不自覺得握緊。她剛才只是想問他要不要開除胡悠悠。但看翟靳東過激的反應,積攢在她心底的不安情緒開始逐漸翻湧起來。
一夜之間,聯盛總裁突然換人的訊息傳遍整個臨東市。若不是安保系統做的好,員工們恐怕今天都進不了公司大門了。
胡悠悠頂著兩坨比熊貓還大的黑眼圈和裴向風一起走進公司。同事們全都好奇地盯著胡悠悠看。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件禮服,肩上披著裴向風的西裝外套。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胡悠悠也不想這麼招搖的。可誰讓自己昨晚在酒店套房裡發酒瘋,把酒櫃裡所有的酒都拿出來喝,喝不完就到處灑。最後把她那件外套弄得全是紅紅黃黃的酒漬。這麼冷的天她總不能裸膀子吧,只好借裴向風的外套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