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悠悠苦笑一聲。默默走進電梯不再說話。

總裁辦公室裡氣氛冷凝。於婉柔凝著面前一臉黑剎氣沉重的翟靳東，默不作聲。

許久，翟靳東開口道：“婉柔，通知各部門會議取消。”

於婉柔詫異。“怎麼了？”

翟靳東盯著手裡的照片，道：“有個地方我必須去一次。”

049　再見，翟靳東

咖啡館裡暖氣開得很足，可胡悠悠還是覺得身體從內到外透著冷。她緊緊裹著大衣斜靠在靠窗角落的沙發裡。

裴向風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推到她面前，“喝一點暖暖胃。”

胡悠悠端起杯子喝了口。好苦。

“你就坐這裡休息吧。東西我會讓人幫你收拾。”裴向風拿出手機，準備給秘書打電話。

“裴少。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胡悠悠忽然坐直身體，看著面前的裴向風，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裴向風邊撥電話邊抬眼不解地問她。“什麼話？”

胡悠悠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道：“你說讓我做你女朋友。”

裴向風猛得一愣。已接通的電話被他不自知地結束通話。

他定定望著她漂亮的眼睛，似要從女人深似如海的美眸裡看出話裡的真偽。

半晌，裴向風唇角勾出抹若有似無的笑。“你考慮清楚了？”

胡悠悠垂下眼眸一聲不吭，只點了點頭。

裴向風把手機放回到桌上，點起一根菸。正色道：“胡悠悠，看著我。”

胡悠悠抬起頭，極力掩藏忐忑的心。儘量讓自己做到直視對面的男人而不心虛。

“正面回答我。你是真的想好了嗎？”裴向風盯視胡悠悠的眼神如一道透視人心的x光。“胡悠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一次次被你玩弄。”

裴向風是自負的是驕傲的。不過那都是在遇見胡悠悠以前。自從遇見了她，他就一直在栽跟頭。那些原則也好底限也罷全成了一坨爛狗屎。

這次，他絕不允許自己再被她當猴耍！

胡悠悠沉默了會兒，鄭重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想好了。”

是的。她想好了。忘記舊情的最好方法就是立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而裴向風不是別人，是自己的真命天子。這樣不是很好嗎？

可為什麼心裡酸酸的，酸酸的。彷彿整顆心都被腐蝕了呢？

裴向風深吸一口煙後，重重掐來菸蒂。“好。我們現在去酒店。”

“什麼？”胡悠悠錯愕地看著他，以為自己幻聽了。

“口說無憑。讓我看看你的決心。”裴向風表情如常，讓胡悠悠絲毫無法探究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胡悠悠下意識地裹緊大衣，好像下一刻裴向風就要脫光她衣服似的。

裴向風搖了搖頭，哼笑道：“呵~你果然又在耍我。”

“我沒有。”胡悠悠急了。

裴向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好。”胡悠悠深吸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我們走。”

裴向風嘴角微微勾了勾，不知是真笑還是自嘲。

他站起身，拉過胡悠悠的手朝咖啡館門口走去。

寒風凜冽，天空烏暗沉沉。零星雪籽打在男人寬闊的肩頭。

翟靳東背脊挺直地站在一座黑色墓碑前。雙眼凝著碑上的照片，眸子裡水霧一片。

“我回來了。”他微啟被凍得泛紫的薄唇，淡淡道：“像你說的，站在最高的地方。”

照片中的年輕女人噙著抹溫婉的笑看著他。只因一念錯愛，她如花的生命便在盛放之際猝然凋零。

“我以為現在會很開心。可為什麼心裡卻空了一塊，很疼很疼。”翟靳東眼角酸澀，聲音黯啞。

“你問我是不是後悔？沒有。我從不後悔這麼做。只是……”翟靳東像是自問自答。

他望著遠處灰暗的天邊，目光深處湧起濃濃哀慼。哽塞道：“只是感覺辜負了一個人。一個無辜的好女孩。”

“可是怎麼辦呢？現在能保護她的唯一之路就是放開她。”翟靳東將視線轉回到母親的照片上。神情凝重道：“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不能讓她涉險。哪怕這輩子我們都不能在一起，我也要護她周全，保她平安。”

風越來越大，肩頭早已被雪溼透。翟靳東豎起衣領，輕嘆口氣，道：“最近這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忙，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來看你。”

酒店總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