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婉柔毫無慍色,不慌不忙地啖了口咖啡。道:“雖然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但我可以給你指條路。”
“說。”裴向風沒空和她繞圈子。
於婉柔放下杯子,輕啟紅唇,淡然地吐出一個字:“寒。”
裴向風神色一凜,眉頭緊鎖,疑惑地看著於婉柔。“你是說胡悠悠和他在一起?”
“我不確定。只是有這種感覺。”
那天,翟靳東揹著她接的那個電話,讓她有種強烈的感覺,胡悠悠並沒有死,而是被他藏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但那個地方在哪裡她不知道。自己不方便出面去找,只有靠裴向風解開這個答案。
裴向風輕哼一聲,諷刺道:“呵~感覺。原來你做事都是憑感覺。”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有多厲害嗎?”
裴向風眼簾微眯,緊緊審視於婉柔的眼睛。想從她眼神裡判斷出她是否有半分虛假之言。
半晌,裴向風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於婉柔輕挽唇角。“我不是在幫你。”
裴向風瞭然一笑,點了點頭。“也對。你是在幫你自己。”
他點起一根菸,抬眸看了她一眼,道:“說說看,你還感覺到點什麼?”
“寒最近買了一所老宅子。我懷疑胡悠悠就在那所宅子裡。”
裴向風撣了撣燃了大半的菸灰,問:“宅子在哪兒?”
於婉柔搖搖頭。“不知道。他沒帶我去過。”
裴向風深吸了口煙,將積壓在心裡多天的擔心和煩躁一併隨煙霧吐出。
“明白了。我會派人去查。他那裡你也多留意一下,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
於婉柔笑了笑,點頭應允。
裴向風重重掐滅菸蒂,對於婉柔自嘲道:“沒想到我們還會有聯手的一天。”
於婉柔笑而不語。隨即提醒道:“寒是個警惕心非常高的人。所以你做事一定要小心。”
“你以為我是吃素的嗎?”裴向風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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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每天和葉清通電話瞭解胡悠悠的情況外,翟靳東最近一直都沒再去過“晴莊”。
他也沒在於婉柔面前提過有關胡悠悠的一個字。於婉柔同樣聰明的只當她確實是死了。反正這件事裴向風遲早會弄清楚,她沒必要急於一時。
雷從緬甸回來的這天,項啟泰把翟靳東和於婉柔召了過去。
書房內,項啟泰依然坐在太師椅上,噙著審視的目光看著翟靳東。“聽說姓胡那丫頭是你親自動的手?”
“是。”翟靳東鎮定自若地直視他陰銳的眼睛。
翟靳東的淡定讓項啟泰滿意地笑了。“這麼做就對了。不枉費我對你多年的苦心培養。要知道那丫頭已經成了我的一塊心病,一天不去我就一天睡不安穩。現在好了,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我也沒想到老三竟然會這麼狠,把那丫頭說幹掉就幹掉了。”雷在一旁插嘴道,為翟靳東當時的果決而喟嘆。
“不過老三,你也真不夠意思。幹掉她之前至少也該讓我嚐嚐味道吧!”胡悠悠就這麼死了,讓雷有些小小的遺憾。
翟靳東瞥了他一眼,嘲諷道:“女人你還缺嗎?”
“是不缺。但像她那樣的還沒嘗過。你這吃獨食的毛病下次可得改改。”
於婉柔臉色不悅地瞪了雷一眼,隨之又看向翟靳東。
翟靳東面無表情,似乎對雷的話並不在意。這讓於婉柔不免有些疑惑。難道胡悠悠對他而言真的已經成了過去式?她真的死了?
口袋裡的手機振了兩下。於婉柔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拿出來看了眼。
是裴向風的簡訊,讓她今晚想辦法套出翟靳東那所宅子的具體位置。
“老三,既然這樣,你就安心留在風雲會,好好幫我打理生意。”胡悠悠死了,翟靳東就失去離開風雲會的理由,項啟泰自然要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好好利用。
“知道了。”翟靳東一口答應。
走出書房。炎上來拍了拍翟靳東的肩膀,欣慰地笑道:“我還以為你變了呢,看來是我多慮了。”
隨後,他又回頭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一臉心思沉重的於婉柔。道:“好好哄哄婉柔吧,胡悠悠的事最介意的人還是她。”
翟靳東微微一笑,應道:“好。”
於婉柔反常地沒有坐翟靳東的車,而是讓炎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