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靳東這麼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於婉柔更加心虛了。
她趕忙低下頭,緊緊咬著唇瓣。生怕翟靳東將怒火發洩到她身上。
“寒,最近你有些走火入魔了。”炎無力地笑了笑,反唇相譏。
隨即又有些擔憂地正色道:“這種女人值得你冒險嗎?老爺子若是知道會是什麼下場,你不清楚嗎?”
“如果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會知道。”炎的提醒讓翟靳東的口氣不似剛才那般強硬。
“寒,我們談談吧。”炎把槍收回腰間,放軟了語氣。
生命暫時不受威脅,胡悠悠心裡豁然一鬆。由於剛才太過緊張,她一直躲在裴向風懷裡而不自知。現在意識恢復清明,她立刻從他懷裡跳脫開。
這個舉動讓翟靳東滿意地勾起唇瓣。他冷冷瞥了眼裴向風,男人也正好在看著他。
裴向風冷笑一聲。“原來你真是混黑的。”他原以為翟靳東只是認識道上的人,幫他們做些違法犯紀的事而已,沒想到他竟是黑道中人。
“管好你自己的事。不然像剛才的那一幕會不斷重演。”翟靳東冷言警告他。
裴向風冷嗤道:“切~你的事我沒空管,但悠悠的事我管定了。”
說罷,便拉起胡悠悠的手欲往門外走去。
“我到要看看我的女人有誰敢動!”翟靳東長臂一展,擋住了裴向風的去路。
“你的女人?呵~你沒得失憶症吧?”裴向風失笑連連,抬手指向翟靳東身後的於婉柔。“我怎麼記得你的女人在那裡?”
翟靳東不屑地笑道:“誰是我的女人,我比你清楚。就不勞裴大少操心了。如果你要走大門就在那裡,請便。”他指了指門的方向。
隨即把視線轉向胡悠悠。當看見胡悠悠高高腫起的臉頰時,翟靳東眉頭狠狠一皺。心像被人揪住般生疼。
他緩緩道:“但若要帶走她。”
翟靳東頓了頓。旋即道:“不行!”男人淡淡的語氣裡透著不容抗辯的絕決。
除了他,目前沒人有能力保護胡悠悠的安全,他不能讓任何人把胡悠悠帶走。裴向風更是不行。
翟靳東的話讓於婉柔以為這是男人對胡悠悠強烈的佔有慾。她心生憤恨,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握住,指甲深陷進掌肉裡。
她狠狠瞪視了胡悠悠一眼。即刻又換上一副受傷地眼神看向身邊的炎。
炎回看了於婉柔一眼,眸中似有不忍和心疼。他將目光投向翟靳東。“寒,走吧。”
炎率先走出房間,並命令手下人看緊房內所有人,不讓任何人踏出這裡一步。
兩人走後。裴向風疑惑地看著胡悠悠。“悠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言難盡。總之我不是自願的。”胡悠悠鬱悶地皺起眉頭。想到這些天發生的事,心裡亂成一團麻。
於婉柔冷哼一聲。“呵~不是自願的。不是自願的你能住得這麼安穩?”
“難道你要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嗎?”胡悠悠嘲諷道。
“胡悠悠,你不用在這裡裝什麼貞潔烈女。是不是自願你心裡清楚。”於婉柔不自覺地又看了眼床上翟靳東的外套,內心醋意翻騰。
胡悠悠本來就一肚子怨氣,再被於婉柔這麼話裡話外地刺著,火氣立刻就竄了上來。“於婉柔,你心裡不爽我可以理解,但你也別把氣撒我頭上。我也是受害者。有本事你找翟靳東去。”
一提翟靳東,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於婉柔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但轉眼又恢復神采,鄙夷地盯著胡悠悠,笑道:“我有什麼可不爽的,你不過就是他的一個玩物。”
彷彿被她戳中了要害。胡悠悠身體微微發顫,雙手緊了松,鬆了又緊。
“於婉柔,你夠了。”裴向風忍無可忍地出言警告。
花園內,翟靳東與炎相對而立。兩人表情均是一派淡漠。唯一不同的是,炎平靜的神色夾雜著少許的憂慮。
翟靳東主動開口:“你想和我談什麼?”
炎扯了扯唇角。“明知故問。”
“如果你是想說胡悠悠的事,那沒什麼好談的。她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動她。”翟靳東輕啟薄冷的唇,語氣雲淡風輕。
“你的女人?那婉柔呢,她又算什麼?”炎眉頭擰成一個結,質問道。
翟靳東閉起眼,仰頭籲出口氣,道:“婉柔的事,也許我無能為力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一聽翟靳東想要反悔對於婉柔的承諾,炎立刻激動地揚高聲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