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真的以為裴紹庭會娶她。在生下我之後沒多久才知道那人已經和裴向風的母親訂婚了。在我2歲時她曾帶我回裴家想讓裴老爺子認下我。但是……呵~”翟靳東自嘲地笑了笑。
翟靳東的敘述讓胡悠悠終於解開心裡的疑惑。難怪他年紀會比裴向風大,原來所謂的小三其實是被人欺騙了感情的可憐女人。
突然間,她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她被翟靳東欺騙,以為自己是他女朋友。其實人家早有於婉柔在畔。她和她母親是何等相似。慶幸的是,她還沒有孩子。
“後來,裴紹庭怕我母親再去騷擾他,就對我們母子痛下殺手。”說到這裡,翟靳東眼露陰鷙。那段不願回想起的不堪往事再一次浮現在腦海裡:滿地混著血水的雨水、母親臨死前慘淡的微笑和她最後的遺言。
“我母親身重數刀,失血過多而死。我肚子上中了2刀。但是我體質特異,只要不是要害,很快就會沒事。再後來我就被現在的養父收留了。他是幫會頭子,我也就自然成了幫會的人,‘寒’是我的代號。”
故事說完了。翟靳東干燥的大手搓了把臉。陰沉的臉容也漸漸緩和下來。
不知為何,翟靳東坎坷的經歷和他略帶憂傷的表情,讓胡悠悠心裡微微泛起疼痛。
“所以你才想要報復他們。”胡悠悠有些理解翟靳東了。但她內心仍有不忿。他竟然為了報仇而傷害無辜的她。
翟靳東似乎看出了胡悠悠的心思。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我也曾幾次暗示你把玉賣了。但你很固執,執意不肯。”
胡悠悠恍然,原來他讓她賣玉是為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買。騙她卻是最後不得已而為之。
可無論他有什麼樣的苦衷和不得已。騙了就是騙了,傷害也已造成。他們之間回不去了。
翟靳東見胡悠悠慼慼然地坐在桌旁一動不動。知道她心裡一定也不好受。他站起身對她說道:“我知道留在這裡你也吃不下,我先走了。你吃完就早點休息吧。”
直到翟靳東的車消失在夜幕裡。“晴莊”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內,一個黑衣人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炎少。我們找到了。”
連著幾天,翟靳東都沒再來過“晴莊”。胡悠悠倒也鬆了口氣。她現在每天就做3件事:吃飯、睡覺、玩ipad。吃得香睡得著的結果便是身體養得棒棒的,面色也好看極了。
這天吃過午飯,胡悠悠還在房間裡午睡。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喧譁。她掀開被子正準備下床,房門就被人猛得用腳踢開。
胡悠悠一驚,抬眼望去,見於婉柔和一個身形高大的俊美男子臉帶慍怒地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的還有葉清,只不過此時他正被人用槍抵著太陽穴。
“你怎麼會來?”這架勢太過兇殘,胡悠悠有些驚懼。她怵怵地看向於婉柔。
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此時真當胡悠悠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於婉柔還是不禁白了臉色。“胡悠悠,你果然沒死。”
她掃視了圈房間。房內薰香暗飄,裝飾古色古香,陳設均為價值昂貴的紅木家俬。典型的古時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氣派。
視線再移向床的位置。胡悠悠還坐在床上,面容紅潤如熟透的蘋果。她以為那是被男人過度滋潤的結果。
當她再瞥見床內角落裡躺著的一件屬於翟靳東的外套時,於婉柔眼眸狠狠一縮,一股鑽心的疼痛和強烈的妒意直衝她的腦門。
此時,胡悠悠已稍稍鎮定一些。她穿上鞋,下了床後走到於婉柔面前。
她看了眼被槍抵著的葉清。皺著眉,直視於婉柔。“於婉柔,你想幹嗎?”
於婉柔站在她面前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抬起手,將所有的怨恨化作手中這股掌力,狠狠摑在了胡悠悠的臉上。
她氣得渾身發抖,恨聲道:“胡悠悠,你憑什麼?”
翟靳東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哪怕是她主動投懷送抱,男人總是十分自持地冷冷推開她。最多隻是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憑什麼?憑什麼胡悠悠這個賤人可以輕易地就得到翟靳東的愛,他的身體。甚至他可以為她付出生命。
胡悠悠捂著摑痛的臉,悶不吭聲。說實話,此刻她的確是心虛的。因為人家於婉柔才是翟靳東的正牌女友,而她是人人喊打的賤小三。雖然這並非出於她自願。
她平復下心緒,冷冷道:“你還是去問翟靳東吧。”她以為她願意被翟靳東藏在這裡見不得光嗎?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逼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