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話,總覺得那多半是訛傳,今天一見,卻是怎麼都不相信平日裡對自己和藹可親的母親能說出這樣的話!這般就算了,竟連大嫂的丈夫,她的大哥也是這樣狠心至妻子於不顧。見那劉佩如哭的甚是可憐,子衿再次過去扶著她,不平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大嫂?”
主位上的江入其見狀便道:“子衿,你且回去房去。”
“我不去!你們這樣欺負大嫂,真是太可惡了!”
楚江氏將子衿拉到一邊:“你一個小姑娘懂什麼?還不快聽你父親的話回房去?”
子衿向來就倔,此時也是驢脾氣一上來不管些什麼天高地厚:“我確實是不懂什麼。只看到你們一眾人合著欺負大嫂!”
“子衿。”劉佩如終於開口,那聲音因為哭了許久,聽著讓人甚是可憐:“這是我自作自受,你不要管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憑什麼女子就要受這種委屈?大嫂你且講來!”
“胡鬧!”
只聽江楚氏重重一喝,子衿從未見過母親那樣對自己那樣聲詞嚴厲過,頓時就被驚到了。
那楚江氏見女兒被自己嚇得不請,將聲音放低了些:“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知道這些總歸是不好的,快點回去。”
子衿委屈的癟了癟嘴,見楚江氏發了脾氣,心裡也是怵的恨,便不情不願的向後門走去,走至一半卻又折回來了,輕輕的躲到屏風後面,偷聽了起來。
“此事是我欠考慮……我曉得是我做錯了……可是……”
劉佩如哭得厲害,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欠考慮?怕是計劃了許久吧?我真是不明白,外表這麼一個大方得體的人,內心怎就這麼惡毒!”江楚氏的聲音中帶著許多怒氣,子衿不禁疑惑,大嫂到底做了些什麼能讓平時平易近人的母親如此生氣?
“媽,你與她說這麼多也無用,知屏已經不在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豆兒。”一旁的江子轅開口道。
江楚氏重重的“哼”了一句,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道:“這個惡毒的女人死都不說小豆兒在哪,咱們上哪裡去找?”
劉佩如卻忽然跪下來,扯著楚江氏的裙角哭道:“媽,我是真的不知道小豆兒在哪……真的不知道……”
“佩如。”沉默了許久的江子安終於說話了,只見他上前扶起劉佩如,語氣平常的道:“你若是告訴我小豆兒在哪,我便不再追究,如何?”
劉佩如用手絹擦了擦淚,嗚咽道:“我真的不知曉他在哪兒……”
江子安聞言猛地將劉佩如甩到地上,暴怒道:“你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心腸怎的就這樣惡毒?我江子安哪樣待你不好?竟讓你生了這樣的歹心,殺了我的女人賣了我的兒子!”
那邊偷聽的子衿驀地一驚,大嫂怎會如此蛇蠍心腸?而且……大哥何時有個兒子了?
楚江氏嘲諷般的一笑,道:“是不是賣了還不是個定數,說不定也被她殺了,弄這麼個藉口糊弄我們!”
子衿驚詫地捂住嘴巴,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是不可思議……
劉佩如聽到江子安這樣說,也是止住了眼淚,怏怏地附在那地上,語氣甚是自嘲:“是啊,你們都很敬重我,可是我要這敬重做什麼?一個女人,從未得到過丈夫的心,是不是很失敗?你從未把我放在心上,在外面與別的女人廝混,還生下了個兒子,多諷刺,我與你結婚這麼多年你都未踏進過我的房間,卻與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多諷刺!”
“你說這些做什麼?自己留不住丈夫的心,能怪別人麼!”楚江氏恨恨道。
這麼看來,大嫂還是很可憐的,子衿想。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江子轅忽然轉過頭來看向子衿藏身的那扇屏風,厲聲道:“出來。”
子衿低著頭自屏風後走了出來,江楚氏見女兒竟一直躲在後頭偷聽,不悅道:“一個大家閨秀怎做起偷聽這樣的事來了!”
子衿自知是自己做錯,只得乾乾地受著母親的怒氣;轉頭又看向無可奈何之極的大哥,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
“好了,”那主位上的江入其站起來,走到子衿身邊,對她說:“你先回去吧,這些事你就當做不知道罷。”
子衿再次看了看那劉佩如,又看了自己大哥,這才安安分分的回房去了。
是夜。
子衿坐在花園湖邊的小橋上,抱著雙腿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江子安路過時見她形影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