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天經地義了?這是極大的不公!憑什麼男人妻妾成群,而女子就得逆來順受守身如一?既然男女平等,那應該是男人娶幾個,女人嫁幾個……唔……”她還沒有說完,只見趙欽洺連忙捂住她的嘴,呸道:“這麼有違世俗大逆不道的話,在這閨房中與我說說就算了,切莫去外面與人道來!這樣的悖論讓外人聽了還不將你浸豬籠!”
她撥開趙欽洺的手,不滿道:“既然喊了男女平等,卻又做不到,喊來做什麼?拿來消遣的麼?”
趙欽洺道:“你就當它是拿來消遣的便好。”
子衿隨手擺弄著空茶杯,嘟噥道:“娶那麼多,群居在一起的,那不是跟猴子一樣的麼,還進化呢,我看是還原了。”
趙欽洺聞言噗嗤一笑,用食指戳了一下子衿的小腦袋:“你這腦子裡成天想著些什麼,怎麼拿人與猴子打比方。”
兩人正聊著,星靈抱著束路易十四進了院子,見自家小姐正在與趙欽洺喝茶,便上去福了福身:“小姐,你的花。”
子衿回頭一看,頓時覺得心煩,對她道:“花不要拿來,將卡紙拿給我。”
星靈依言拿下卡紙遞給她。
趙欽洺見子衿對這花如此不待見,打趣道:“這路易十四可是打著燈籠難尋的洋品種呢,你就打算這樣浪費了?”
子衿十分無奈地指著卡片上的一排英文道:“BY:Sun。”
趙欽洺聞言一愣,接過子衿手上的卡片仔細看了片刻,輕聲道:“原來是佩閔送的花……”
“那個甘大少爺整天都這麼空閒麼?我還月亮呢!”子衿將那卡紙扔到石桌上,心裡將那甘佩閔狠狠地鞭撻了一遍,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對星靈說:“去拿支筆來。”
星靈雖不知小姐要做些什麼,但還是進去屋內尋了支筆來:“小姐,你要做什麼?”
子衿接過筆,將那卡紙拿過來,翻到另一面,在上面寫上:“贈:江子矜”寫完感覺還少了些什麼,想了片刻再加上:“禮尚往來。”寫完便把那卡紙插在花上,對星靈說:“去差人將這花送給甘大少爺,一定要送到他本人手上,知道嗎?”
趙欽洺連忙道:“子衿,這樣不大好罷?”
“有什麼不好?”子衿斜睨著她,不以為意的說:“我與他講許多遍了勿要再送花來,卻還是這樣日日送來,真是不可理喻。”
趙欽洺只得勉強笑了笑了:“那便依你罷。”
子衿趴在石桌上,想到那甘佩閔收到花後的臉色,便覺得好笑萬分。
這邊收到花的甘佩閔臉色果然是黑得難看。
本在與一群好友們花天酒地的甘佩閔,見隨從抱了一束花來,還以為是哪家小姐對他仰慕的甚,想著能在這麼多朋友面前顯擺一把,也是不錯的。
抽出那卡片一看,臉色竟是黑了半分。
甘佩閔的那些朋友們見他盯著那卡片看那樣久,還以為他對哪家小姐這麼上心,便哄搶地上去奪那卡片,待看清上面的字,一時間竟都鬨笑了起來。
其中一人笑道:“這江小姐果真是女中豪傑。”
另一人接道:“能讓佩閔吃這樣的癟,怎是女中豪傑可以形容的!”
甘佩閔從友人手中奪下那卡片,不以為意地說:“這花是我母親搗的鬼,就她那十幾歲的小身板,我還真瞧不上。”
離甘佩閔最近的那人說:“我聽說這江小姐可是個美人胚子,上次我母親自她家回來後便一直便誇讚她。”
甘佩閔道:“我是那種辣手摧花的人麼?這樣的黃毛丫頭再放在家裡長兩年興許我還能有些興趣,若不是我母親一直逼著我與她相親,我才懶得去認識她。”
一人興許是喝多了,高聲調笑道:“哈哈,還懶得去認識呢,我看是人家江小姐懶得去搭理你吧?”
這句話可是實實在在地打擊到了甘佩閔的自尊心。
眾人只聽那甘佩閔陰陰測測地道:“想讓她搭理我還不容易,你們等著,不出一月,我保證她對我死心塌地。”
離甘佩閔最近的那人拍拍甘佩閔的肩,笑道:“可不要太逞強了,那江小姐可是子轅的小妹,你就不怕子轅找你算賬?”
甘佩閔掙脫掉那人的手:“我自有分寸。”
☆、莫道不消魂(10)
夏夜的蟬鳴聲頗有些煩人。
星靈見她不斷地將手下的宣紙揉成團扔入簍內,走過去提議道:“小姐,不如我叫人去將這些蟬燻走罷?”
子衿此時手下正一筆一劃地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