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的。可巧母親今日不在家,父親與大哥去了商鋪,二哥又不見蹤影,她那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午時程敬之來了個電話,知曉她在家好好待著便沒多說些什麼。到夜晚時全家一起吃飯,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早早坐上了桌,卻奇異地發現,全家除了她二哥江子轅時不時對她笑得燦爛,其他人皆是平淡模樣,倒教她疑惑得很。
日子過得有些快,轉眼將要入夏。
往時她還能去教堂教教孩子來消極消極時間,自那次野外遇刺後,程敬之再不許她隨意外出,這便苦了她日日待在府裡,偶爾他不忙時將她接去將軍府走動走動。
正是因近些日子都閒在家中,才知曉了家中的生意有多難過。不久前家中新投的一個電影公司被封了場,大哥近日裡到處相走欲將整個公司盤出去,卻又不知為何,往日香餑餑一樣的電影產業,此時竟無一人敢接手。
每日裡跟著母親學做女紅,聽聞的皆是母親的喟嘆聲,教她憂心不已。她不懂做生意,對經商之道亦是不解,但她感覺這一切就像是有人安排好了般等著他們往裡鑽。
一切的一切,發生得太剛剛好了。
她來回地讀著她與程敬之的婚貼,上面的婚期用燙金的行書規寫著,在燈光下煜煜生輝。
再過幾個月她便要做新娘子了,可她的心底,由內而外都透著隱隱的不安。
父親的態度,母親的緘默。
還有那日異乎尋常的刺殺。
到底是誰在黑暗中伸出這樣的一雙手,欲狠狠將他們江家置於死地?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1)
楊婷婷進來時子衿正拿著一本古書與程敬之說笑。她一臉的風塵僕僕,顯然是急忙趕過來的。她愣愣地看著相依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知用什麼話來作開場白。
子衿看著她後頭的丫鬟手中提的行李箱,一時間沉默了起來。屋子的男主人放開了抓著那本書的手,似乎並未感覺有什麼不妥:“你來了。”
輕描淡寫的三個字,說出口時讓人感覺那樣的理所應當。
沉默的她攥緊了手中的書本。
對面的那人嫣然一笑,笑得那樣熟悉與刺目:“嗯,父親給你發電報時我正要動身,所以來得快。”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