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暝額頭的大汗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流,當初他僅僅想到的是給每個軍團長分配相熟的人做副手,便於快速成軍,卻忘了這樣最容易滋生腐敗、派系。
如果王三手下的副軍團長是廣禮,廣禮本是青衣星盜團的人,跟王三本就不熟,王三在做一些事的時候必然會考慮到廣禮會向紀暝彙報,必然會收斂,而如果將廣禮換成本就跟他很熟的悶倒驢,兩人一配合,他們就可以做許多事而不被紀暝發現,這就是派系的產生,平衡之術的運用至關重要。
想到這裡,紀暝再不敢心安理得悠閒喝茶,彷彿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然而藍綠衣卻不管紀暝的急躁,繼續說道:“五大軍團各自分派駐地更是昏庸之舉,一旦將軍有了地盤,他還敢用命對敵嗎?以往的星盜一旦遇敵,要麼逃跑,要麼死戰,而如今的五大軍團各自有了勢力,一旦遇敵,那麼便多了一種情況,那就是期望其他軍團作戰,自己保留實力,帝國戰力不增反減,次舉實在是不堪入目。更有既然立國,自古以來當是軍政分離,你竟然以軍團長統領一城軍政大權,短時間內看似快速成軍,實則卻是動搖國之根本,一名將軍不一心念戰,反而去施政,滑天下之大稽,而且軍人施政,財政必然處處優先軍隊,對於城池的建設毫無裨益,你統治的若不是二重天,民眾已經習慣了飢餓與貧窮,亡國之時,指日可到!”
紀暝臉上再無絲毫的傲氣,更沒有先前的不信任,自己成立五大軍團的所有政策在藍綠衣眼中竟是絲毫入不得眼,面對藍綠衣的一一揭露,自己竟是找不到絲毫反駁的理由。
紀暝此刻才知道,一位皇帝,一位領導者可不是隻會打仗就能當的,其中的深淺,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是多麼的驚人,自己眼中逐漸強盛的帝國原來是一隻沒有根的浮萍,隨時面臨著死亡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