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
西侯正急得團團轉,坐在那兒愁眉苦臉,焦灼地踱來踱去。外面一陣馬蹄,一扯簾子,百戰進了大營帳。
他把頭上壓著他布頭一除,三兩步走西候面前:“山險路窄,易守難攻。”
之前的平原戰上,西軍並沒有所謂的五百象人,打退以後,西軍逃進山裡,他找來山水圖,仔細研究。發現兵敗的西軍只是借山川水險的複雜地勢,據守險關疊嶂。如果追,西軍可以將前面的路堵死,或半路設伏攻擊後軍,或滾木礌石,或把熱油澆下。
東西兩侯的大軍來到山下紮了中心大寨,百戰對於正欲追擊的西候道:“現在先不急著上山,我先帶幾名射手去探山,你在山下休息並做好明日攻山的準備。同時炮架好安排妥當,具體的等我探山回來在商量對策。”
而後,百戰便帶了十來名爬山快手,穿了夜行衣上了山。
一路走來,他發現這一帶山勢陡峭,四周都是峭壁,怪石嶙峋。他看著這群山的樣子,看這這麼狹窄的道路,幾尊炮是難以上山,即使攻了上來,兵士也無法紮營,更別提戰鬥了,只能挺著脖子被打。
而西軍紮營的寨子,想要靠近是萬萬不能,視目所觀,只有一條軟梯可以透過,可每次只能走十來人,而不走軟梯的話根本不要想靠近紮營的寨子。
火炮不能少,箭的射程又太近,而士兵又沒有辦法靠近寨子,頗為頭疼啊。
回到大營,他才會說出:“山險路窄,易守難攻。”
“翻過數座大山,便可進如西荒的國境,到時候人都跑了,這個仗還叫什麼仗?除非……”
百戰在路上就一直在想,西軍逃進這山裡不是沒有到底,是要反攻和逃跑,這山都是好屏障,他道:“趁其不備,一舉攻下。“
“我也是這個意思。耗在外面的人吃馬喂,而且,如果能拿下西荒,補充壯丁,陛下以後能拿下北國也不成問題。”
能與天朝抗衡,而且一直只處於休養生息的北國雖然一直按兵不動,不過如果自己國家的兵力充足,即使他日有了戰事,也不需畏懼。況且西荒也好,也是依著我是北國的駙馬爺而耀武揚威。
兩位主帥意見一致,決定後天天明起兵攻山。
翌日夜裡,月白風清,黑夜擁抱了山谷,一色黑衣著裝的軍士帶了武器,一人兩個,共提了數個籠子上山,那籠子裡吱吱怪叫。
既然西荒有所謂的象人,自然……
百戰走在前面,看了一眼手中的籠子,我們也有所謂的猴兵。
這可是白天裡耗了一天抓來的猴呢。
數目約有五十來只。
到了西軍駐紮的寨子外面,兵士把籠子裡的猴子放了出來,用浸了油的草繩綁在猴子身上,用火點燃猴子身上長長的草繩,兩手一縱,將猴縱向西荒軍的寨子。
西荒大軍的營寨都是用樹皮搭成的,這些背上著了火的猴跳到頂上,頓時營房中火焰四起。一邊西荒的軍士呼號著抓猴,但這一呼,猴兒更緊,亂跳亂竄,引得火勢四起,轉眼間就燒成了一片火海。
此時候,攻山的戰號響起,所有的天朝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贏得了戰爭。
雖然也有西軍逃脫,不過總得說來,是讓人滿意的結果。
及時,東西兩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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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郡主變成了公主。
本連這郡主的名號也是透過龍曦才獲得的。她的身體的一半極至的高貴,一般極至的低賤,連瓏髓自己都沒有想到,皇上竟然一口應允了。
“朕和太后當時一併承諾過你娘,她嫁給凌行宸,就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嫁過去,朕和太后不能干預她在凌家的所有事。甚至……”
瓏髓捧著手中暗紅色紫檀木雕刻的錦盒,裡面是一張娘要皇帝和太后寫下的承諾。
太后奶奶只有當今皇上,和她娘兩個兒女,皇上嫡親的妹,那是捧在手心裡的寶,可皇上和太后都拗不過永昕的固執,寫下了她手中的一紙承諾。
皇上說,永昕,永昕,昕,郎明之始,希望她是永遠地日升時的太陽。然而……
皇家承諾的事必須要做到,因此,一紙承諾交到了瓏髓手中。她是永昕的女人,她沒有承諾過不能干預孃的事,她是唯一能違背娘心中的誓言的人。
她,即使於禮不和,也繼承了永昕的稱號。現在的永昕公主是她瓏髓。
回到曾經屬於孃的別苑,牌匾已經改成了黑底金字“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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