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為活著……沒有自己的理想,但還是堅持著!”她的貓眼瞬間銳利無比,“活著,那麼難!!你憑什麼去剝奪!?你又有什麼權利去剝奪!?”
他玩弄生命的方式,讓龍曦想到自己。自己的娘,自己的弟弟,還有自己現在的樣子,那麼難,那麼困,七天一次的生不如死,她都沒有放棄,想要堅持下去。
即使活著是一條艱難的路,但正因為它艱難,所以品嚐活著這條路的滋味,會覺得原來苦也好,甜也好……其實,都是那麼美麗。
正文 龍殤被懷疑了
看到她突湧出來的眼淚,南霽雲捧起她的小臉,她別過頭想要躲避,他固執地把著不放,聲音中有著他自己都不知的溫柔:“我讓你難過了?”
“沒……”眼淚卻更加洶湧,晶瑩的淚珠兒掉在他的手上,溼了面板。
她的眼淚也是毒,流進人的傷口,或者被人食入就會要別人的命。
他埋下頭,將她的眼淚納入口中,而後吻上她的臉頰,舔去所有的淚跡。
她很少流淚,會哭的話都是因毒造成劇痛而不自覺地流出來,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的淚……
“不去傷害無辜的人,就能達到你的目的嗎?你不去傷害別人,別人就不會傷害你了嗎?”他吻過她顫抖地眼睫,細軟卷長的睫毛上染了一層她的淚珠,他吻過,全納入自己的身體,“你忘記我見你時的情景了嗎?即使不傷害別人,也會被別人傷害。人就是這樣的動物。”
是藥人嗎?兩百年他有多少個藥人?有哪一個不是自己放棄,自己發瘋……只有她,沒有放棄過,無論自己活得再艱難,再生不如死也不會放棄。
得到她時,才十四歲。雖說十四歲已經是嫁人的年紀,不過,那麼小的身子不僅要承受毒無的侵害,還要開始加上他的索求無度,若是常人,定會絕望地認為自己遭受了如此多的折磨,一死了之。
她沒有,小九兒沒有。她活著已經不是為自己了。
摔得支離破碎,連頭都被砍下來的娘;全身骨頭都摔碎的弟弟……她為了他們而活著,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實在的目標而活著。
……如此,他才不想捲進宮闈的鬥爭。
少了他的幫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她身子漸漸地在他懷裡不再顫抖:“不管別人是否要以傷害他人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我都不會和他們成為同一類的人。我有自己做事的原則。”
“那到頭來,一直被傷害的人,只會是你自己。”如果不想被傷害就要去傷害別人,你控制不到別人的思想,你不知道別人會用什麼方法來對待你,要防守,要進攻,又不要傷及無辜……
“我甘之若飴。”她吸吸鼻裡的哭音,抓著他胸口的衣服,“總之,……你既然不喜歡插手宮闈裡的事……我的事,你也不要插手,也不要去傷害無辜的人。可以嗎?”
面對被她水漾的瞳眸懇求,他心一軟,但……“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要活著,就必須用別人的生命來做交換。”
“那麼……在我是你的藥人這段時間……在我徹底沒有用之前……不要再去傷害其他人可以嗎?一個也不要。”
“我做不到。”闇黑的邪眼深不見底。
龍曦失望地鬆開抓住他胸口衣服的柔荑,她只是他的藥人,因為她對他有用,所以他才不包容他的任性,若她只是一個他用不著的藥人,扔進蛇窟裡,讓蠍子毒蛛蛇類為食,這些事他都做的出來。
她怎麼可能奢望他會因為她的話而改變。
畢竟,她只是他延續生命的工具而已。
出了林子,龍曦便和南霽雲分道揚鑣。
回去時營寨還在,找個太監一問,原來是龍殤昨夜受了風寒,耽誤了起程的時間。
龍殤,會受風寒?
龍曦懷疑,她回宮八年,從來沒有聽過龍殤有受過什麼風寒。
正疑惑著,御醫從龍殤的帳篷裡出來,她立刻走了過去。
御醫說:“太子殿下只是偶感風寒,並無大礙,下管開幾副祛寒的藥讓殿下付下既可。”
“那……陛下,今日我們能否暫不上山,皇兒的怕是不能再受顛簸之苦。”皇后擔心的說。
不過是小小的風寒就會受不了顛簸之苦,呵,龍殤你還真是身嬌肉貴。
“母后,吉日吉時已定,孩兒無事。”
“這個不成,你從未染過病疾,這風寒更是來的古怪。母后怎麼可能放心再讓你上山?”
龍曦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