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聽風並肩而行,聽風道:“你總算是是趕上來了,這五日做什麼事去了?”
“你先看看這個。”百戰將兩塊令牌扔給聽風,實打實的金刻,金牌的背面都是東夷信奉的饕餮圖案,正面一個太子印,一個公主印。
“東夷太子和公主的令牌?”細緻的雕工,連饕餮的毛須都栩栩如生應該不會是假冒的。
“對。”他點點頭,目光遠視,只見到收到訊息的王儒意也騎馬過來。
“真是多日不見,算算應有七日了吧?”主帥失蹤七日,這可是天大的罪名。
“七日是沒錯,看你還記得真清楚。”
“一軍主帥,失蹤七日,我倒想聽聽理由。”
“理由?”百戰使了個眼色,聽風將兩塊令牌交給王儒意,一番端詳,王儒意詫異:“東夷的令牌?”
他怎麼會有?
“真是因為路上遇見了他們二人才耽誤了時間。現在此二人在梁城,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興趣去查實一下?”
“不用。”難怪他有持無恐。
不過無妨,五殿下將他安在軍中的用意並非要和百戰對著,而是,要查清楚東夷進軍的幕後,是不是某個人在暗中操控。
以那個人的能力,想要藉此點火,同納天朝軍隊與東夷的軍隊,並一併開赴皇城,圖謀竄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的任務只是監督,然後將一切彙報給五殿下。
另外,他要知道到底清婉,不,瓏髓是不是在百戰手裡,到底她和百戰是什麼樣的關係。
“既然如此,你應該將事情的經過像我們說個清楚。”王儒意並不會幾句話打發。遇到東夷的王子和公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這個不是預謀。
“哎,這點王兄說得有道理,我也想知道,到底這七日發生了什麼事?”聽風搖搖扇子,他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你老兄要在半夜離開軍營,該不會是私會那家姑娘吧?
百戰倒也不拒絕,將幾日的事情都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是中間刻意省略了關於瓏髓的事。
“東夷王子和公主都在我們手上,這仗還用打嗎?”聽風繼續無所謂地搖扇煽風,這還打什麼仗啊。浪費時間。
“當然要打。”百戰詭笑道,“而且還要打得久。”
————————————————————————————
是霧?是輕煙?大團大團地在落城上空浮動。
進入了兩國交界的地帶以後,逃亡的人越來越多,到處都可以聽到哀號聲,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說不出的怪味。
馬車慢了速度,朝落城城池駛去。
瓏髓一手掀開車簾,她看著眼前的情景,震驚不已,更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讓她也跟著到落城來?兵荒馬亂地,帶著她不是更加的危險嗎?
進了城,城裡的商店已經全部關了門,到處都充滿了蕭條的氣氛,馬車在幾乎無人的街道了慢行,轉過幾個拐以後,來到一處看上去無人居住的小門前。
車伕下去,輕輕敲了幾聲,門應聲而開。
一個綠衣的丫鬟出現在那邊:“誰呀?”
“是百戰少爺吩咐我送人來的。”
“送什麼人?”
車伕想直說不方便,乾脆到馬車邊掀了簾子,讓瓏髓出來,丫鬟是從京城跟過來,一看到瓏髓初時一時詫異,也馬上回過神來,先招呼後面的丫鬟去通知玉兒,這才過來將瓏髓從車裡扶下來:“大小姐,你真擔心死我們了,你說你大半夜的去哪兒呢?我們都好找呢。”
“對不起。”她很是抱歉。
“柳兒啊,你侍侯大小姐到西院去,順便把房間收拾了,知道嗎?”
“柳兒知道了。”
於是,把瓏髓轉手扔給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綠衣丫鬟就扭捏著轉進了小道里。
柳兒年紀尚小,也不是從京城裡帶過來的丫鬟,粉嫩的臉頰上還有些擦傷,瓏髓看了,心疼的問:“你的臉……”
“是之前東夷進城,我逃跑時傷著的,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那現在東夷人還會進城嗎?”
“沒有啦沒有啦,大將軍將東夷人趕出城了,雖然現在還說不清楚到底誰贏誰輸,不過柳兒相信既然能把東夷人趕出城,就能打敗他們。”
“那……將軍會回來嗎?”他也在這裡住嗎?
“這個……柳兒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都是翠翠姐姐說大將軍要和玉夫人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