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土行孫沒什麼區別。”
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你專門來告訴我。
我忍住屈辱的感覺,二孃他們的羞辱我可以當做看不見,但是為什麼他總是要這麼直接的傷害我?
難道就讓躲避在殼中過日子都不能被允許嗎?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傷害我你才覺得滿意。
鼻頭有些發酸,我竭力地剋制自己的沉重的眼瞼不要合上,如果此刻合上,一定會有淚水落下的。
我勉力的撐著呼吸,不知是哪的勇氣,陡地抬頭,徑直走到張屠夫的畫卷前,指著這個刻意被美化的屠夫,對,屠夫,說道:“娘,我嫁他。”
一瞬間的沉寂。
我幾乎快要忍不住勾出笑容。
一眼環過眼前的三人,二孃和玲瓏大概被我話驚來愣住了,只有他面無表情微眯了雙眼,兇狠地盯著我。
“你再給我說一次試試。”彷彿看到他這樣在對我說話。
不覺間,我嘴邊的笑痕更深,我凝上他的眼眸,得意地笑說:“我、嫁、給、張、屠、夫。”
他的黑眸中一下子激暴起來,我反射性的應恐懼而後退一步,不知道我一時衝動的話,是不是又讓自己惹火上身了。
“你敢。”他的眸中意圖明顯。
我倔強,硬是停住自己後腿的步伐,不屈地將他的目光頂了回去:“我敢。”
我真的敢。
知道嗎?我從來都敢的,我不敢只是因為怕你。
我想要離開這個家,想要離開你,只要能夠離開你們,無論什麼樣的事我都可以接受。
從來沒有人希望我活著,公主和戲子的孩子,野種,賤人,骯髒,這個世界沒有人希望看到我,可是我卻不得不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如果能讓我從此離開他們的視線……其實無論之於我,還是之於他們都是最好的事。
其實我很自私。
我很自私得只希望離開這個家,離開你,我就可以活下去。
所以比逼迫我,讓我遵守自己的選擇。
離開這個家,離開你。
二孃有些遲疑地再跟我確認:“你確定你要嫁給張屠夫?”
“恩,娘,我覺得他人不錯,而且又有產業,我過去以後一定會過得很好。”我點點頭,故意忽略他眼神中的威脅。
“好!”二孃一拍手掌,興高采烈道:“那就決定,你呀,就嫁個張屠夫,當個屠婦也不錯,起碼吃肉不用發愁了。”
我呵呵的笑了笑。
是呀,起碼吃東西不有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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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
傳聞
“娘。”二孃正欲讓丫鬟去找媒婆,告知我已經同意嫁給張屠夫的這門親事,我正是慶幸或許可以離開這家時,他的薄唇輕動,吐一個“娘”字,卻如願也阻止了來來去去人所有的動作。
二孃回頭看他,竟是有幾分不解的意味?
我也不明白他突然而來“娘”在這字背後到底有什麼含義。
“娘,怕是不知道吧?”狹長的鳳眼裡透過幾分玩笑的嘲弄,陰毒彌在他的眼底鍍上一層暗意,他幽幽地在梨花木鹿角椅上坐下,隨口喚來丫鬟端上上等黃山毛峰。
丫鬟端來青花瓷茶杯,他隨興地吹吹杯中的茶枝,若有所思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我。
一下子,不僅是我連二孃都明白過來,他口中的事定是與我有關。
我怔怔地看著他,恐慌湧上心頭的同時,我暗自捏了一把汗。
我很怕,怕他會把我們之間種種醜事說了出去。
“戰兒,有什麼娘不知道的?”二孃口氣溫和,但盯著我的目光卻髮指地嚴厲。
是啊,我是公主和戲子的孩子,眾人眼裡我就從身體裡,從血骨子裡流著那骯髒汙染淫}蕩的血液。
他冷冷一笑,將青花茶杯放在桌案上,清脆的“喀”聲卻讓我頭皮發馬,冷汗直冒:“孩兒方才回京,就聽見街坊間傳遍了關於我們尚書府大小姐瓏髓的醜事……難道娘不曾聽過?”
“這……水荷。”二孃摸不著頭腦,立刻喚來貼身丫鬟,要問個究竟,“坊間有什麼傳聞,你給我說說。”
“這……”被叫到名字的水荷為難地看著默默低頭的我,她是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
“娘,還是孩兒告訴你吧。”他鬼魅地從椅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