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口有停著等客的計程車,雍顯把沈齊軒塞進車裡,自己也跟著坐進去,然後跟司機說了沈齊軒的住址。
沈齊軒說:“跟我還這麼客氣。”
“誰跟你客氣了,只是不想太早回家,說實話,缺了你,我還真寂寞。”雍顯說笑了兩句,又一本正經的說:“雖然你一直給我當秘書,但在我心裡,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你陪伴我的時間,超過我的母親,你已經是我的親人了,這些年我有也那麼一點私心,把你帶在身邊覺得省事又省心,總經理那個職位,本來就該屬於你的,現在才讓你坐上去。”
沈齊軒說:“你想多了,在哪裡都一樣,只要幹得舒心。”
去到沈齊軒的公寓,這還是雍顯第一次上他這裡來,不大,卻很溫馨,有居家過日子的味道,他打趣著說:“其實你心裡一直住著一個居家小男人,卻偏偏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工作上,連戀愛都不好好的談,說實話,我覺得芃芃很適合你。”
“不說這個了,要不要喝杯牛奶解解酒。”
沈齊軒去廚房拿牛奶,雍顯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不見他出來,起身就往廚房走,在廚房的門口,雍顯看到他靠在冰箱旁邊,一手拿著罐裝的牛奶,目光卻落在另一隻手捏著拉罐的鋁蓋上,他在笑,雍顯覺得那是一種憧憬的笑。
那個鋁蓋像什麼,或許代表了什麼,讓他看得這麼入神?
雍顯打斷了他:“在看什麼呢?”
沈齊軒回過神來:“我是真的醉了,頭疼,好久都沒有喝醉過了,也只有和你才會這樣。”
雍顯走上去主動拿過他手裡的牛奶,仰頭猛灌了下去,一口氣就喝光了:“你生活比我自律,什麼都準備得妥當,不像我,這會兒回家,想喝口熱水都沒有。”
沈齊軒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安慰:“生活總是要繼續的,振作起來。”
喝過牛奶,雍顯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說想等酒勁緩緩再走,今天是真喝高了,怕出門在大街上睡著了。
沙發旁邊有幾本關於寵物的雜誌,他拿起來翻了翻,問沈齊軒:“怎麼,想養寵物?”
“隨便看看。”
雍顯特別注意了一下他的表情,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一絲緊張,絕對沒有看錯。
還有這些雜誌,如果是一本,還可以說是隨便看看,但這幾本都是講寵物飼養的,沈齊軒工作那麼忙,經常世界各地到處飛,而且他喜歡獨居,從來不請固定的傭人,根本就不可能養寵物。
再說寵物一般都是用來打發寂寞和無聊的,除了遠在新加坡的大哥,他在內地沒有任何的親人,更談不上買寵物來送人了,雍顯越想想覺得蹊蹺,誰是他關心的,又單身一個人,需要安慰和寄託。
雍顯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明天上午10點還有個會,得早點休息,不能耽誤。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沈齊軒反常的舉動,那個鋁片拉蓋代表什麼呢,像戒子,一些小男生喜歡拿來騙小女生的,沈齊軒會有這樣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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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給林至愛牽來一條邊牧的幼犬,黑白相間,非常的可愛粘人,她能明白,這是沈齊軒送來讓她排解寂寞的。
她從小就喜歡小貓小狗,只是工作太忙,沒法照料,現在如願以償,生活卻變得像在坐牢,什麼樣的情趣都沒了。
她把小狗抱在懷裡摸摸,笑著對胖嬸說:“謝謝,告訴他,我很喜歡。”
她給狗取了個名字叫小軒。
像邊牧這樣的狗,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運動,所以早中晚,她就可能帶著小軒到花園裡玩一會兒,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她敢斷定,從別墅大門口出去的那條路向左拐,應該是一條有車經過的主幹道。
因為那天送貨的車開到別墅門口的時候,車的前燈被撞壞了,司機罵罵咧咧的說,幸虧離這裡不遠,要是被交警看到,就得耽誤到明天了。
送貨的車是每個星期三來,所以在星期一個的時候,她就沒給小軒餵食。
小軒的吃食是由胖嬸準備的,然後送到房間由她來喂,她摸著小軒的頭,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為了能離開這裡,我只能讓你小小的犧牲一下,只有兩天沒東西吃而已,你一定要原諒我。”
之後,她把小軒的狗糧倒進了衛生間裡。
小軒似乎能夠明白她的苦衷,餓了兩天,晚上竟然沒有慘叫表示抗議,依舊乖乖的守在她的身邊。
送貨的車大概10點鐘到,她9點半的時候就帶著小軒到花園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