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左煜就和傅紅雪、馬東、楊琴幾人去了三十多公里之外的巴城博物館。這個地方偏僻,但是有一家博物館。而這個博物館也可以說是國內最偏僻的博物館了。十幾天前,左煜讓季和平、胡然等人將古墓出土的兩隻陶豬送到了這家博物館進行修復,並作暫時儲存。
左煜早上臨走前給司玥發了條資訊,說了他的行蹤,並說季和平、胡然兩個人會回來,她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和季和平他們一起去博物館。
司玥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因此,很晚了才看到這條資訊。有人來敲門,司玥起床開門,只露了一個腦袋出去,看到胡然提著她的紅色行李箱站在門口。
“師母,我幫你把行李箱送來了。”
胡然已經知道她和左煜的關係了。
司玥伸手接過,笑道:“謝謝。”
胡然又說:“師母,一會兒吃了午飯我們一起去博物館吧。”
“這附近沒有其他可去的地方嗎?”司玥問。她知道左煜在那裡,而她和左煜還在鬧分手。
胡然搖頭,“只有一個博物館可以參觀。我和季和平在樓下等師母。”
不出門真的會無聊,而她睡了這麼久,也不能再睡了,便點了點頭。即使她和左煜在鬧分手,左煜在那裡,仔細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其實並不太在意。
午飯依然不合胃口,司玥勉強吃了幾口飯就沒吃了,走出旅館,上了停在門前的那輛吉普車。車子仍然由季和平開,胡然倒是想和司玥坐一起,但是他知道了司玥和左煜的關係,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三十多公里的路程雖然不算遠,然而,由於昨天的大雨,路上仍然很泥濘,車速不能開太快。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司玥一行人才到達巴城博物館。是時已經下午兩點了。
司玥跟著季和平、胡然兩人走進博物館大門,穿過大廳,右拐進一條走廊,沿著走廊一直走到了底。那裡有一間房,門是關著的。季和平抬手敲門,門被開啟。司玥看到裡面有七八個人,而左煜穿著白襯衫,站在一尊一米多高的破爛而醜陋的陶瓷動物面前,兩個袖子捲起,雙手戴著白色手套,正在對在場的人說著什麼。
站在那裡的他嚴肅沉穩,聲音低沉渾厚,猶如她第一次見他那樣令人沉醉。
☆、第四章
“這兩隻陶豬身上的紋路和馬家窯彩陶所採用的紋路相似,這兩者的燒製方法也相近。陶豬出現的年代或許並不比馬家窯彩陶晚。”
司玥見左煜指著身邊破爛的土裡土氣的東西的肚子對在場的幾個人說。而那個所謂的陶豬的嘴也是破的,除了耳朵有點大,其他沒什麼豬的特徵,她也不知什麼馬家窯彩陶。
和她一起進入房間的胡然在她身邊小聲說:“馬家窯彩陶是在甘肅臨洮的馬家窯村發現的,距今有五千多年的歷史了。”
司玥“哦”了一聲,對什麼文物歷史並沒什麼興趣。胡然又說:“”左教授這麼快就推斷出了陶豬的燒製方法,真厲害。要是這兩個陶豬真如左教授說的不晚於馬家窯,那麼,彩陶的歷史又該改寫了。這兩隻陶豬可就價值不菲了。要是是我私有的東西該多好?我可就發大財了!”
“你就做夢吧。你要是私吞文物,那些錢恐怕沒命花。”站在司玥另一邊的季和平說。
“我就只是想想。”胡然又道。
司玥不以為意,再值錢又能有多少錢?她對錢也不感興趣。
“左教授說過,文物的價值不只是在經濟方面,更重要的是文物體現出的文化、人類的文明。”季和平又說。
胡然呵呵一笑,“和平,你這說教的口吻該趕上我們的教授了。”
他們兩人在司玥身邊低聲爭論,而左煜也還在說:“對於陶豬的嘴和肚子,修復的時候可採用重新燒製的方法。”
“可是要燒製成什麼樣子?雖然左教授說是陶豬,但是,這兩隻的嘴和肚子都缺少,我們無從得知陶豬原始的模樣。”一箇中年男人說。
“所以,喬館長,接下來我們還得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左煜說。
司玥對他們說的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唯有左煜英俊又認真從容的樣子讓人賞心悅目,但是,因為她和左煜現在的關係,她也沒心情欣賞。因此,司玥轉身出了房間。
季和平和胡然在聽到“修復”二字後,兩人也和其他人一樣開始認真聽左煜說話,沒有人注意到司玥的舉動。司玥出了房間,隨意地在博物館裡面走。這個偏僻的博物館幾乎沒什麼遊客,當然裡面也沒幾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