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把手機關靜音了,沒有聽見,現在看見才給司焱回資訊過去。
她直接回了一條:“我不去你那裡了,不要找我。”
結果資訊一發出去,司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司玥趕緊接起來,然後走到離左煜很遠的地方,小聲地“喂”了一聲。
“那天‘車禍’後你就杳無音信了,給你打幾次電話也不在服務區,我想找人跟蹤你也不行,你到底在什麼地方?昨晚給你打電話,好不容易打通你卻不接,我只好定位了。你在巴城博物館?”
“對。”
“和男朋友在一起?不是分手了嗎?”
司玥敷衍地道:“又和好了。”電話那端輕笑了一下,然後,司玥聽司焱說:“我知道了。”
司玥挑了挑眉,說了一聲“掛了”便掛了電話。司焱不會插手她的私事,所以也沒問她關於左煜的事。
——
巴城博物館文物的事告一段落,只剩羅盤被盜這一事,而這件事有警察在調查,考古隊暫時先等警察的調查結果。左煜睡了一個上午,醒來後,又和大家吃了泡麵,交代了考古隊的人,在繼續等警察調查結果的同時明天重新開始去古墓查的事。
“也就是今天下午還可以休息一下午了?”胡然問道。
左煜點頭,“對。”
大家頓時歡欣鼓舞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那今天下午做什麼呢?”馬東笑著說。
左煜看著面前的幾人道:“沒事的人可以跟著我和你們師母一起去挖野菜,改善一下生活。”
站在左煜身旁的司玥瞥了一眼左煜。平時學生們喊她“師母”,她也樂意答應,不過,她還是頭一次從左煜嘴裡聽到“師母”這個詞呢。她很受用的眯了眯眼。
當然,傅紅雪也是第一次聽左煜親口這樣說。她抬頭看著左煜,左煜和司玥實際在一起的時間連三個月都沒有,左煜好像很喜歡司玥,或者說越來越喜歡司玥了。而她卻在工作中出現了紕漏……
“要是有野兔打才叫改善生活。”胡然哈哈笑。其他的幾個人也附和著說很久沒吃肉了。沒有人注意到傅紅雪的情緒。
最後,包括傅紅雪在內的考古隊所有人都去了博物館後面的一座山上挖野菜。
司玥看著拿鋤頭、拿鐵楸沿著狹窄的山路慢慢走的一隊人覺得新鮮得很。胡然第一個起頭唱起了黃梅戲,“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綻笑顏”,馬東、季和平接著唱“從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雙雙把家還”。幾個男生一唱完都看著楊琴。楊琴橫了幾個人一眼,幾人哈哈大笑。
走在後面的左煜問司玥,“知道後面兩句是什麼嗎?”
司玥當然是聽過的,不過她故作不知地問:“是什麼?”
“我耕田來你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左煜輕哼了出來,並把對唱中第一句的“你”、“我”換了一下順序。
司玥忍不住笑,“真是老頭子啊。現在還有誰唱這種歌?什麼織布、澆園,我統統都不會。教授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嗎?”
除了傅紅雪外,一路上歡聲笑語。到了山間,大家都開始找野菜挖野菜。
“這個能吃嗎?”司玥見季和平挖了幾株,不敢想象吃在嘴裡會是什麼味道。
季和平點頭,對司玥說:“師母,這個叫茼蒿,涼拌起來吃很好吃。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司玥“哦”了一聲,“你會做嗎?”
“考古隊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自己做飯菜。不過,我告訴你們,做得最好的還是傅教授了。”馬東把頭湊過來對季和平和司玥說,然後放低了聲音,“有一次我們都吃過飯了。傅教授和左教授還在加班,傅教授說不用留飯。後來,傅教授親自做的菜,我偷吃了一口。味道美爆了。”
司玥一聽就明白是傅紅雪想親手給左煜做飯。可惜左煜只把傅紅雪當同事。因為傅紅雪曾有意針對司玥,司玥對傅紅雪沒什麼好感。她回頭時,就見傅紅雪和左煜挖到一塊兒去了。她站在季和平和胡然身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幾米之外的左煜和傅紅雪,兩人還在說著什麼。
那邊,傅紅雪在跟左煜說工作,對於工作中的疏忽,她耿耿於懷。左煜淡淡地說了一句,“紅雪,我最不能容忍的是這種低階錯誤。而且這種低階錯誤是發生在你身上。”
傅紅雪皺著眉頭,“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還不至於失望,我只是覺得很不應該。不過,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沒有用。希望我們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