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是自己做的。他編造這樣的謊言就是為了給喬大偉頂罪。如果他們兩個沒有關係,張充為什麼要承認?”司玥道。
江隊長立即道:“司小姐怎麼就知道張充說的不是真話,是在為喬大偉頂罪?你說的一切全都是假設。你假設贗品不是張充做的,繼而又假設張充和喬大偉有關係,最後假設張充承認是自己做的是為喬大偉頂罪。反過來也是假設,你假設張充和喬大偉有關係,所以張充想給喬大偉頂罪,最後承認是自己做的贗品。要有證據才行。”
傅紅雪很贊同江隊長的話。想當然的猜測是非常不可取的。
司玥轉頭看著身邊的左煜,用眼神示意,“他們都不信我。你信不信我?”
左煜明白司玥的眼神。他輕咳了一聲,笑道:“司玥,你有什麼證據就向江隊長說出來吧。”
司玥瞪了一眼左煜,對他的不信很不滿。然後,她轉而看向江隊長,繼續道:“兩天前的晚上十點半左右,一輛摩托車從我和左煜乘坐的車後面疾馳而過。那輛摩托車後面有個呢絨口袋,而那個口袋裡有一件青銅器露了一點點出來。雖然只露了一點出來,我卻覺得眼熟,對左煜說像巴城博物館裡的一件青銅器,但是當時太晚,視線不太清晰,不敢確定。但是,今天在這裡看到這件青銅器,我肯定露出來的是一條魚尾巴。也就是說那件青銅器就是我們面前的這個。而我也想起來我在博物館裡見到過它。也就是說,這個贗品出自於巴城博物館。但是,那天晚上,左煜聽我說那件青銅器好像是博物館裡的後,給喬大偉打了電話,問喬大偉博物館裡有沒有文物被盜竊。喬大偉卻說沒有文物被盜竊。因為那確實不是文物,是喬大偉做的贗品,不能被外人知道,那個贗品也沒有被盜竊,而是喬大偉讓張充來將贗品,也就是眼前這個玩意拿出去當文物賣。”
左煜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明白了。而傅紅雪也走了過來,站在司玥身後,道:“司小姐說的有幾個疑點。第一,那天晚上太晚,視線不好,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眼前這件偽造的青銅器;第二,如果你看到的是真的,為什麼是喬大偉讓張充拿贗品去賣,而不是張充自己盜出來賣的?喬大偉說沒有文物被盜竊,因為那是贗品,不敢聲張。第三,為什麼不是張充和廖文遠有關係?第四,贗品出自巴城博物館,並不能證明贗品就是喬大偉做的。”
對於傅紅雪在她背後說話,司玥很不喜歡,她還得轉過身去對傅紅雪說話。轉身後,司玥道:“我看到過的就不會忘記。即便那天晚上視線不清,但是我現在視線是清晰的。江隊長辦公桌上的青銅器贗品就是巴城博物館裡的青銅器贗品,當然我當時不知道是贗品,以為是文物。眼前的贗品還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摩托車和車上的青銅器。至於你提出來的第二點疑問,可以反推。如果是張充自己盜出來的,如果他和喬大偉沒有關係,他就不會說是自己做的贗品了,會將責任推到巴城博物館裡,推到喬大偉身上。所以,贗品是喬大偉叫張充去拿的。張充頂罪是因為和喬大偉有至親或親密的關係。你的第三、第四個疑問……”司玥頓了頓,看向左煜,嬌聲道:“左煜,你對她說吧。我說這麼多話好累。”
司玥相信左煜已經瞭解一切了。事實也如司玥所料,左煜在聽到司玥說那天晚上的那輛摩托車時,還沒等司玥往後說他就想通了來龍去脈。他看了一眼眾目睽睽之下她對他撒嬌的樣子,又輕咳一聲,介面道:“廖文遠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是喬大偉倒賣真假文物的下屬,連一個摔碎的瓷壺都沒能力修復,是不會有能力偽造出這麼精緻的青銅器的。”
那個瓷壺,傅紅雪和學生們都記得,是司玥不小心撞碎的。司玥問廖文遠還能不能修復時,廖文遠說:“碎成渣了還怎麼修復?”
左煜繼續道:“所以,贗品出自喬大偉之手。張充想保護的人也是喬大偉,所以張充和喬大偉有某種關係。”
聽到這裡,眾人再也沒有疑問了。江隊長也點頭,“我們逮捕張充時,他也是騎的摩托車,用的一個呢絨口袋裝贗品。司小姐和左教授的一切推斷都有理有據。我們會重新審問張充。從張充下手,應該會很快找到喬大偉和廖文遠。”
司玥和左煜等人終於向江隊長告辭。出了派出所,馬東、胡然都有些驚訝又興奮地對司玥說:“師母,你真厲害!太讓我們崇拜了!”
季和平也在笑。楊琴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師母好像並不是什麼優點都沒有。
司玥笑得迷人極了,“嗯,我記性好,想象力豐富。”
“師母,是推理能力。師母,您的推理能力好!”馬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