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戰,在眾多士兵保護下,李景隆總算是活著逃走了,終於遠離戰場,來到無人處,李景隆大哭,“太可怕了,四叔太可怕啦……為什麼哪兒都有燕軍?太可怕了……”
“大將軍,要不咱們撤吧。”
“你說什麼?”李景隆擦擦眼淚。
近身的親信諫言道:“大將軍,耿老將軍是名老將,他打了敗仗,皇上都沒有責罰他,皇上也不沒有理由責罰您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還有幾十萬的人呢。不是還有兩路大軍在北平城外攻城嗎?”
這親信小聲道:“大將軍,您想呀,您在這兒為皇上拼死拼活的圖什麼呢?不論是皇上,還是他燕王朱棣,爭來爭去,都是他朱家的天下,咱們根本犯不著在這兒受著罪,您說是不是?”
李景隆一聽有點兒道理。
“大將軍,您看看咱們這一個月,盡在這大雪地裡泡著了,晚上連火堆都不敢點,您已經盡了力了,咱們回去吧。”
李景隆一肚子的委屈,加上被嚇壞啦,現在想想還後怕呢,自己真的很努力佈局打仗了,皇上,對不起啦。“那傳我的將令,所有東西全部扔掉,速速回德州。”
“是!”
☆、屁滾尿流
李景隆率領在鄭壩村外打伏擊的殘兵奔回德州,然另有兩路大軍近三十萬人還在北平城外浴血奮戰,拼命攻城呢。
朱棣分兵兩處,包抄了他們的後路,城內城外夾擊,朝廷大軍無路可逃。
此時,火真大喊:“你們的三軍統帥,李景隆已經逃回德州啦,不要你們啦,哈哈哈……你們也不要在抵抗啦,投降吧。”
戰局瞬時逆轉,看到燕軍大旗,幾十萬人的大軍,朝廷大軍心知抵抗無用,再聽說主將已跑,心涼半截,紛紛倒戈獻降了。
然,南軍都督瞿能拼死不降,殺出一條血路,逃走了。
“王爺,您在看什麼?”
北平南城的城樓上,朱棣遠望前方。
“看一個看不見的地方。”
張玉問道:“小姐?”
“越是這樣的勝仗,本王越不能安心了。”朱棣轉身,問道:“這次帶兵伏擊,又對李景隆窮追不捨計程車兵帶來了嗎?”
“是,在那兒候著呢?”張玉往遠處一指。
朱棣招手讓那人過來,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馬三保。”
“馬三保?你跟著本王幾年啦?”
“近十年啦。”
“哦?可是本王為什麼對你沒什麼印象呢?”
“王爺,奴才九歲那年被藍玉將軍攻打雲南的時候,抓進了皇宮,成了……太監,然後被分到了燕王府,屬下不是護衛。”馬四有力說道:“但是,屬下一直欽佩燕四王爺的為人,很想跟著您做事。”
“哦?為什麼呢?”
馬三保道:“燕王爺總是親自帶兵驅逐蒙古胡人,消滅北元,讓屬下們想想都痛快,我們常說,想要成大事,就應該跟著您,如今王爺舉兵成大事,屬下是無論如何也要跟著您的。”
“哈哈哈哈……”朱棣朗聲笑道:“馬三保,看來你是個心懷大志的人,不錯,但是本王覺得你的名字不好,本王給你換個名字,好不好?”
“是!”
“鄭壩村一戰,你立功不小,本王賜你姓‘鄭’吧,雖然是戰役,當本王還是盼著和平和樂的日子,你就叫鄭和吧。”
“是,多謝王爺賜名,屬下就叫鄭和啦!”
自古打仗講究個“天時”,李景隆違逆天時,擅將幾十萬人拖入冰天雪地中,朱棣自然不會如此,起兵半年了,眼下終於可以休整了,此時漫天大雪,嚴冬轉眼而至。
南方也飄起了雪花,雖然不大,但是潮溼的氣候,顯得更加清冷。
這幾日嚴嬤嬤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蕭艾有些著急,入冬之後,更加不再出門,“嬤嬤,喝藥了。”
蕭艾伺候床前。
“小姐,奴婢老了,沒用了,想在您身邊照顧,如今卻要您來照顧奴婢,讓奴婢如何受得起?”
“嬤嬤不要說這樣的話。快喝藥吧。”
“小姐,王爺他這幾日有什麼訊息嗎?”嚴嬤嬤說話聲音已經啞了。
蕭艾喂著湯藥,笑著,“嬤嬤放心吧,聽說王爺打了大勝仗,您安心養病吧。”
嚴嬤嬤安慰的嘆著氣,“老了老了,還想再看看王爺呢,若非為了他們兄弟倆兒,我當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