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看到蕭艾這時說話還算正常,長舒一口氣,笑著說道:“沒有,王爺帶兵出去不久就把你帶回來了。我看到你時,你已經昏迷了,王爺當時抱著你,你那個樣子我都嚇死了。”
蕭艾笑了笑:“王爺呢?”
“你還笑呢,你回來後一直高燒不退,大夫說是傷口反覆感染,又著了風寒。餵你湯藥你全吐出來了,最後王爺沒辦法只能強灌了你一些,你燒了四天,王爺一直在這兒守了四天,昨天王爺看你的燒退了,他才回去休息。”
蕭艾木木的聽著,什麼反應都沒有,柳兒看著反應還顯得有些遲鈍的蕭艾,捂著嘴笑。
忽得蕭艾一轉頭焦急的問道:“王爺怎麼知道我被擄走的?是李皋說的嗎?李皋呢?”
柳兒拍拍蕭艾的肩膀,說道:“小姐您別擔心,李皋沒事,他已經回來了,不過他現在被關禁閉了。”
“你說什麼?他傷的那麼重……”蕭艾撐著手就要起來。
柳兒趕忙攔住蕭艾,倒是很吃驚的看著蕭艾:“小姐你是不是燒糊塗啦?受傷的是你,李皋沒受傷呀,他說自己被打暈了,我沒見他受傷呀。”
蕭艾心裡一鬆,笑著搖了搖頭,毛伊罕姐姐你果然騙了我,一面要做樣子給你們自己人看,一面要顧著蕭兒,你希望李皋回去報信,你為蕭兒留下了後路。
姐姐,謝謝你。
“你出去的那天,王爺一大早帶著人出去打獵了,李皋他們出去找王爺,一直到傍晚才回來,聽到說你被毛伊罕帶走了,王爺連忙派人檢視毛伊罕的蹤跡,要不然哪需要到半夜才把你救回來呀。”
“喏。”柳兒努了努嘴,蕭艾順著她看過去,自己身上蓋著件毛皮大氅,蕭艾伸手摸去,雪白的發亮,順順滑滑,好暖和呀。
“這是王爺他們那天打獵回來的野兔,十幾只呢,而且會是白色的,你這幾天昏迷,王爺命人把兔毛全部留下,送去城裡趕製的這件大氅,前天就送來了。小姐你喜歡嗎,柳兒看著可是好漂亮呢。”
蕭艾撫著這雪白的兔毛,背面繡的是自己最喜歡的梅花,想起那晚自己順嘴說起過的,想要一件新的斗篷,蕭艾心裡一陣顫抖。
“柳兒,我想出去走走。”說話間,感覺嘴唇有些疼,下意識的舔了舔。
柳兒有些遲疑,轉身倒了杯水,說道:“小姐,您燒了這些個天,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嘴唇都乾裂了口子,咱們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蕭艾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嗓子倒是感覺好多了:“躺了這些天,身子軟的很,我想出去透透氣。”
柳兒明顯有些為難,蕭兒望著她:“怎麼啦?”
柳兒皺著眉頭,吞吞吐吐道:“王爺也把您關禁閉了。”
“那我們這是在?”
“你現在住的帳篷是現扎的,離大家的有點兒遠,不過王爺的帳篷就在你的前面,後面不遠處是柵欄。”
看著柳兒一臉為難,蕭艾倒是輕鬆一笑,心裡也坦蕩了許多,這樣也挺好的,蕭艾眨巴眨巴眼睛,說道:“總還給我吃東西吧,我好餓呀。”說著捂著肚子,皺著眉頭,一副可憐樣。
柳兒見狀,簡直高興的跳起來啦,笑道:“當然有吃的啦,我去拿。”話音未落,人已不見了。
帳外狂風呼嘯,蕭艾摸著手中的大氅,一陣心酸湧上心頭,眼淚滴滴落下。
王爺,您這是為蕭兒特意做的嗎?可是為什麼呢?
小時候在王府裡,蕭兒只當自己是個孩子,您總是對我這樣好。可是如今蕭兒不是孩子了呀,如今這樣的好,蕭兒卻是越來越不敢接受了……
想來想去,思緒翻湧,顆顆淚珠滴落在兔毛上不見了,能聽見的不過是一聲苦笑而已。
軍中生活無聊,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新鮮,可是蕭艾畢竟是女孩兒,出入難免不便,何況受傷之後還一直關著禁閉呢。
整日待在帳中,每日李大夫都要來換藥詢問的,這幾日傷口癒合了,不用日日換藥了,李大夫基本上三天來一次;其實基本上王爺也每日都來,可是蕭艾還是感覺王爺來的不似大夫勤,有時蕭艾迷迷糊糊已經睡著了,聽見是王爺進來了,倒是不敢睜眼了。
日子久了,倒覺得和王府差不多了,區別在於,這裡的行為受著拘束,可是不像在王府中,總是盼著王爺從軍營回去。倒是柳兒每日三餐的送飯,和自己說笑。
可是奇怪,最近柳兒也沒來了。
本來想著到了軍營可以有很多機會學騎馬了,可是真到了這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