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言看著他:“我想知道,如果爸媽反對我們在一起,你會怎麼樣?”
寧時修沒有立刻回答,他似乎笑了一下:“如果你堅持,我當然陪你堅持;如果你放棄了,我可能還會堅持一段時間……”
這話讓許冬言陰鬱了十來天的心情終於有所好轉,她又問:“還會堅持一段時間,是多久?”
寧時修搖頭:“不知道。”可能幾年,也可能很久,久到他也不知道會有多久”但後面的話,他沒有告訴她。
“可是為什麼我放棄了你還會堅持?”
車子正好遇到一個紅燈停了下來,寧時修轉過頭認真地看著許冬言,緩緩地輕聲說:“因為我捨不得不去對你好。”
不知是誰說過,男人用眼睛談戀愛,女人則是用耳朵談戀愛。所以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則喜歡嘴上抹了蜜的。
許冬言也不能免俗。聽到寧時修的話,她把這些天的那些顧慮全然都拋在了腦後。她想,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為了身邊這個男人,都值了。
寧志恆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寧時修和許冬言在一起很不妥,可是要怎麼樣才能讓兩個人趁著未泥足深陷前就分開呢?與溫琴商量了許久,他決定週末請聞靜家來家裡吃飯。畢竟寧時修對聞靜的印象不錯,說不準還真有戲。
溫琴雖然不願意用這種方式來刺激自己的女兒,但轉念一想,如果這樣就能把這對小情侶打散,那他們也就是鬧著玩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早點搞清楚狀況,以免傷得你死我活以後再難相處。
兩人這麼商量妥,第二天一早,寧志恆就打電話給老戰友老聞,正好聞家也有這個意思,雙方一拍即合,聞家爽快地答應了週末來赴約。
溫琴跟許冬言提起這事的時候許冬言正在看電視。溫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許冬言的神色,發現她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但據以往的經驗來看,溫琴知道這才是最可怕的。
溫琴連忙推卸責任:“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
許冬言心裡得意,寧時修早就從內到外都是她的人了,隨便別人怎麼折騰! 但當著溫琴的面,她還是表現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懶懶地看了溫琴一眼說:“幫兇也是兇手。”
溫琴似乎良心發現了,覺得自己幫著別人這樣對待自己女兒多少有些過分:“要不……週末你安排點別的事,別在家裡待著了,免得看到人多心煩。”
許冬言起身上樓:“不煩,不就一起吃頓飯嗎?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拆臺的。”
想把她支開?門兒都沒有!
寧時修對週末的家庭聚會根本完全不知情。寧志恆和溫琴不說,是怕他臨陣脫逃;許冬言也不說,主要是還有點私心:一是想看看寧時修屆時的反應,二是希望這次之後能讓寧志恆和溫琴明白,她和寧時修對待這段感情的態度是非常堅定的。
週六一早,寧時修正打算出門去公司加班,卻被寧志恆攔下了:“要出門啊?”
“嗯,公司有點事。”
“什麼事啊?”
“有份報告要寫。”寧時修這才注意到今天的寧志恆有些不同尋常,雖然是在家,卻穿得格外整齊體面。
他問:“爸,您是不是有事?”
“哦,沒事,就是覺得咱爺兒倆好久沒聊天了。”
寧時修微微挑眉,他們可是昨天還一起看了一場球賽。
寧志恆怕留不住他,只好把早就編好的瞎話搬了出來:“我昨晚夢見你媽了,夢裡她一直怪我對你不關心,沒照顧好你……唉,爸心裡難受啊!”
“哦,這樣啊,那應該是您想我媽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著他抬手看了看時間,“不行爸,我真得走了。”
可寧志恆依舊沒有讓開的打算:“你就再陪爸聊一會兒……”父子倆正僵持著,門鈴突然響了。寧志恆心裡一喜:來得還不算太晚。
他對寧時修比了個手勢,讓他等等,自己轉身去開門。
來的是三個人:一對中年夫婦,還有一個年輕女孩,一看就是一家三口。看前面加對中年夫妻,寧時修以為就是父親的普通朋友,待看清跟在最後的那個女孩時,他終於悟出了點什麼來。
中年男人與寧志恆熱情地握手拍肩,探頭看見寧時修,愣了一下,笑問道:“這就是時修吧?果然一表人才啊!總聽我們聞靜提起你啊!”
看來他是沒猜錯,寧時修皮笑肉不笑地應付著。這期間,他突然想到了許冬言,不動聲色地回頭看向二樓,發現她正倚在一樓的樓梯欄杆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