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畫。好像沒有什麼不同,現在也還是一樣的樂天和無謂,沒有半分陰鬱冷清。
但是真的什麼都不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在周天辣~讓我明天謝謝作業
☆、在N市(捉蟲)
陸家是N市著名的書香世家,家中成員多從文,其中不乏各個領域的佼佼者,也算是與教育頗有淵源。
花園裡有一棵百年的瓊花樹,每年花期頗長,即使現在已經溫差極大,依稀可見點點白霧,圍繞著一個小小的樹屋。樹下新紮了一架鞦韆,纏繞著同色的花飾,一個小女孩正在那裡輕飄飄地玩著。
陸屹坐在簷下的紅木圈椅內,身邊置著一個紫砂壺,翻看著手邊的晚報,偶爾也會被曾孫女的笑聲吸引,不住顧看兩眼,〃喬喬,注意安全。〃
〃太爺爺、太爺爺!〃小姑娘自小隨他們長大,稱呼上不甚在意,管他也習慣地叫太爺爺。歪著腦袋從花間探過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小妹妹啊?〃陸家近來添丁,新晉姐姐的喬美眉很是開心。
陸屹剛剛飲了一口濃茶,不甚苦冽,這個時候也只是淡淡地問,“那你剛剛不和你四叔公一起去?”
喬喬的聲音依舊歡脫,“那我想和小五舅舅一起去嘛。”
他搖頭笑了一笑。
“太爺爺。”她已經跳下來,跑了過來,偎在老人身邊,“我小五舅舅去哪裡了呀?”
小五舅舅此時剛剛到N大。
老校區的設定,入目是古樸的房舍和聯排的法國梧桐,用參天來形容也不為過,很多都是民國時期留下來的珍貴文物。傍晚的時光,校園裡多的是剛剛下課的學生,還有很多附近的居民,帶著小孩遊玩。禮堂前天青的噴泉池邊停著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陸離安然地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扣著方向盤,接聽電話。
“我在禮堂前面,東西正準備送到行政樓。”聽著那邊喃喃絮語,已經翻出一頂低沿帽,滿不在乎的口吻,“放心,現在路上的人,要麼趕著上課,要麼忙著帶娃,認出我不太容易。”抱著一堆紙張下了車,還是謹慎地壓低了帽子。
他沿路一直電話未斷,畢竟聲音也算是太有辨識度,刻意地壓低,東西放在樓裡值班阿姨那裡,他居然還有點沾沾自喜,“看吧,沒有人知道。”
聽筒那一邊的聲音是帶著笑意的挖苦,“畢竟你是昨日之星,過氣了。”
“陸莞!”她永遠知道怎麼刺激他。
“陸離。”瞬息間已經換了一位聽眾,顧寧然清清淡淡的模樣只有在遇到自家顧太太被欺負的時候,才會帶著波瀾,“對我太太的態度好一點。”
“嫁出去的姐姐潑出去的水。”他哼了一聲,卻忽然聽到了一個溫和的女聲喚他。
“陸離——”
被認出來了!遇到粉絲了!
又矛盾又糾結地轉頭,他猶豫著要不要承認,“不說了,再見。”很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俊眸從帽子下抬起,入目卻是一個陌生的女士。得體的套裝,一手抱著講義,只是站在離他不遠的臺階處。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優雅”一下子躍入腦海。
這更像是老師,而不是粉絲,所以他正色之後有些恭敬地回答,“您好。”
對方一絲驚訝都沒有,還是溫柔的樣子,“你回來了。”帶著點熟悉,但是陸離看著對方,很費力地在腦子裡思索著片段,直到對方一語道破,“我是陳羨。”
面色一變,這次是真的反應過來了。他的記憶力一直是好的,看著現在的情況也已經能知道大半。N大每年會舉辦很多專業性講座,國內學者不少,但是陳羨在心理學界的名聲獨一份,每季度的講座都是座無虛席。作為校董金孫,他雖然在A市讀得大學,但是也得到福利能夠聆聽教誨。
不過,相比於學者的身份,陳羨的另一個身份顯然給他的印象更深,不過就是紀西羽的阿姨,所以他走近行禮,“Aunt,您好。”
“你回N市多久了?”
他微笑,“有幾天了。”
“西西呢?”
這話一出,陸離明顯停頓了一下,淡淡地低頭,“她沒和我一起。”
意料之中,陳羨本就瞭然。點點頭,並不在疑問,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你們吵架了。”
不回答就是預設,但是他明顯也不想不想多談,掃了一眼四周,“Aunt,您是剛剛下課,這是要回去了?”得到了肯定答案,他詢問,“我開車來的,送您吧。”
陸離比她想象中要沉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