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應該是她來問才對吧?哪有這樣的人,一言不發,到人家裡直接進房間脫衣服的?!
無賴恍若不覺,眼神迷茫地看著她,“我洗澡,要一起?”
當然不可能。他也只是說說,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推了出去,動作輕柔地親了一下額頭,“乖。”便退了回去,關上了門。
徒留紀西羽一個人在門口忡愣著。聽到裡面水聲漸響,她這個主人才有些不尷不尬地回到廚房,磨蹭地吃了小半盆沙拉,房裡卻始終沒有動靜。再進去看的時候,洗完澡的人卻已經睡著了。
她是白色的雙人床,被子和枕頭都是淺色系的蜜色,現在裡面裹著一個玉般剔透的美人。
陸離反趴在床上,被子只蓋了一半,凹陷性感的背溝,寬肩窄腰。
紀西羽悄聲走近,他渾然不覺——是真的困了,睡得很沉。
他比以前瘦了很多,肩胛骨凜冽地突出。她看了一會,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胳膊,帶著微微的涼意,還是伸手把被子從他腰側拉起,蓋住了整個肩頭。
小心翼翼地帶走了床頭的手機,關上房門去了陽臺,“哥哥。”
紀廷禮此時也不在公司,穿著便裝的他比平時少了幾分凌厲,但是一開始還是氣勢逼人,“說。”真是奇怪,剛剛明明才透過電話,現在又打過來,真當人和她一樣成天無所事事嗎。
“那個……我今天有事情,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
他一聽這話面色就變了,“你很忙?”
“一般吧。”語氣裡帶著討好的意味,“明天好不好?”
哥哥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明天我沒空。”這就有點尷尬了,正猶豫接下來的措辭,就聽到那頭冷冷地,“等我再找你。”居然是答應了。
她這裡為了峰迴路轉而欣喜,殊不知紀廷禮是直接把手機隨手地摔到了一邊地上,端著一杯咖啡進門的林鹿,看了一眼介面,有些瞭然的笑,自得地喝了一口,徑直走了進來。
“被小妹妹拋棄了?”她撐著下巴看著桌前面無表情的人。
“恩,小丫頭會情人去了。”
林美人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湊近幾分,“她和你講的?”
“我有腦子。”
又是這樣的傲慢,性格還真是差。她笑了一下,成功地引起了總裁的注意,對方抬頭睨她,她索性大大方方地回視回去。紀廷禮把人從桌子上拽了下來,困在自己和桌子中間,“不行。”
“你怎麼知道我要幹嗎?”她都還沒有開口。
但是他是有腦子的人。林鹿這次病得有些久,手上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強行切斷,安安分分地與世隔絕了這麼久。以她那種無風起浪的性格,憋悶得早就不耐煩了,他要是不在,不知道每天能瘋到哪裡去。拍拍她的臉,“安分點。”
“那讓我回家。”
“休想。”
“你又不和我玩。”
他倒是帶了點笑,“你想怎麼玩?”
林鹿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此時更是有些肆意,雙手拉著他的衣領迫著他靠近,貝齒輕咬下唇,眼裡卻滿是撩|撥。
紀廷禮養性多日,早就沒有多大的耐心,面對這樣的盛情邀請,輕笑一聲,語氣變得有些危險,“做什麼?”
“人家想你啊~”尾音一波三折,她又貼近幾分,對著他的唇輕輕吹了一口氣。
攬過她的腰,他低頭直接含住了豔紅的唇,正待加深,卻冷不防被咬了一口,抬眸正對上林鹿戲謔的眼。
“小東西。”紀廷禮眼睛溼亮,打橫抱起她。
。
陸離這一覺睡得有點久。昨天一夜、都在輾轉,早起帶了喬喬去見小妹妹。“陸家完了,這一代男丁稀薄啊。”他當時在病房裡和莞莞打趣,“怎麼辦,以後嫁外甥女,當舅舅的豈不是要哭死?”
“那你呢?”喬喬被顧寧然領過去看孩子了,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陸莞總是可以準確地找中七寸,“準備什麼時間結婚?”
他只是笑了一下,“我還想呢。”
“我以為你們會兩個人一起回來的。”這次實在是事發突然,本來是四嬸舊疾復發,她卻正好在預產期內,結果各種催化因子,孩子居然在這個時間段內出生了。好在四嬸很快脫離危險,所以也算雙喜臨門。陸離是當天下午就回來的,空著雙手,行李還是隔天寄回的家。當時氣色很不好,她一眼看出來不對勁。
他倒是很老實地道明,“我今天中午的飛機,應該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