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在食物的份上。原諒你這個無知的類人生命體。摳腳平靜了一些,但本著人敬我一尺,我回人一丈的做人原則,她還是用機關槍一樣的眼神掃射了葉偉文。
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青風善解人意地擺擺手。
沒事。很方便!又不是每月那幾天,有什麼不方便的!摳腳大大咧咧地說原本不想講的,但是被葉偉文那麼一用激將法,話就像篩子一樣噼裡啪啦就說出來了,我的名字叫陶妹妹啦!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陶’啦,‘妹妹’就是‘姐妹’的‘妹’。
陶妹妹?青風訝然,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叫‘陶哥哥’?
你才陶哥哥,你闔府都是陶哥哥。摳腳忍住不把腹誹說出口,解釋道:本來我媽是想取‘靜女其姝’裡面的‘姝’字的。結果在入戶口時,那個人把名字輸入錯了,就成了現在的‘陶妹妹’了。唉。本來多好的一名字啊,就給入戶口那人給毀了!由此。摳腳又得出了兩個陶氏哲學理論:一,以後給孩子上戶口時一定要複核一遍名字,否則毀孩子一生?二,沒文化,真可怕,害人不淺吶。
哦大家恍然大悟。
你應該慶幸。亂入的是葉偉文淡淡的聲音。
什麼?摳腳不解。
對啊,葉偉文挑眉,不然你就要被叫做‘陶姝姝’了。
陶!叔!叔!晴天白日裡一個響雷把摳腳直接給劈了。她靜靜地扶額。頓時感覺有點心累。
而反射弧略長的眾人終於也處理了感受器傳入的訊號並反饋到了機體的效應器上鬨堂大笑。
那還是叫‘陶妹妹’比較好……摳腳默默地嘀咕著,情緒複雜地看了葉偉文一眼。
剛好此時葉偉文也在看著摳腳。對視的瞬間,葉偉文依然雲淡風輕地微微彎著嘴角,不過眸子中卻難得地流露出些少笑意。
長這麼養眼還笑,妖孽!摳腳低頭在心裡咒罵了一下。
一百零八 讓你睹物思人
陶妹妹睡眼惺忪地摁掉鬧鐘,正打算換個姿勢再睡。
“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手機鈴聲《歡樂頌》響起,陶妹妹不緊不慢地接起電話。
“趕火車的人兒快起床吧!”上向司號。
等到陶妹妹拿著大包小包磨磨蹭蹭地下來時,葉偉文早已在宿舍樓下等候多時。
葉偉文接過她的行李。
已經開始習慣被他照顧的陶妹妹樂顛顛地把大件的東西都扔給了他。邊給他還邊賣萌估計是沒睡醒的關係,要不然她絕對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今天怎麼不用‘美男計’?東西搬下樓好重的哎……”
“一大清早,避諱一下。”
葉偉文把東西都放好在車尾箱之後,拉開門進了駕駛座。一看旁邊,早早上車的陶妹妹靠在副駕駛椅背上正很香地打著盹。
他俯身幫她把安全帶拉上。她睡得朦朧,身上扭了扭又動了動,嘴上“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說了什麼,繼續又睡過去了。
陶妹妹晃晃悠悠地坐著車,睡了很大一覺,醒過來時已經差不多到火車站了。
“醒了。”
“嗯。”
“以為你吃安眠藥了。”
“額,喝酒了。”陶妹妹主動交代“犯罪事實”,“昨晚靈靈拿著啤酒到宿舍歡送我回家來著。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一點點。”
本以為葉偉文會訓自己幾句。哪裡知道他開口問的是:“頭痛不痛?”
“不痛,只是有些困。”
“再睡一會,到了叫你。”
“嗯。”陶妹妹重新閉上眼睛。
但這時,她已是睡意全無,想的全是葉偉文剛剛說的“頭痛不痛”。
問這句話時,他正開著車。連偏過頭看自己一眼都沒有,語調也只是一如既往地淡淡的,但是陶妹妹卻十分感動她想起了陳奕看瑪麗蘇在宿舍大聲朗讀的一句話:“知道我箍牙了,有人問我用了多少錢,有人問我牙箍要戴多久,有人問我打掉了多少顆牙齒,只有你關心我箍牙痛不痛。”
從景大到火車站這段路,平日裡回家總嫌太長。陶妹妹今天覺得這段路好短啊!感覺不一會兒就到了火車站,不一會兒就把行李從停車場拿到了候車廳。不一會兒就要準備進站了。
在進門的關卡處。葉偉文幫陶妹妹背上雙肩包。一路上,葉偉文都沒怎麼嘮叨,直到分離的前一刻,他才開始叮囑起來:“注意安全,一個人小心點。忍一忍,火車上別睡。到家了發個微信給我。平時手機記得充好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