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聊這樣的話題,葉偉文絕對是沒甚問題的。只是……這……書婭在……可不是所有其他女生都能像摳腳這樣,能這麼淡定地跟異性討論這些問題吧。
“那你看過的,覺得還蠻不錯的有嗎?求推薦!”摳腳認真臉校道上這昏暗的燈光都還是能看清她孜孜不倦探求知識的神色……書婭與葉偉文默默在心底感嘆,哎。
“額……”
“摳腳啊,我突然想起有些急事……急著回去……”臉皮薄的書婭是真的聽不下去了,只能搬出個藉口先走。
“哦,這樣,我們一起走快點也行啊。”摳腳準備加速。
“不用、不用。”書婭著急了,“我跑回去就行,你們慢慢走。拜拜,摳腳,葉師兄。”話音未落,書婭就急匆匆地走了。
摳腳揮揮手,小聲嘀咕:“這麼急啊!很少見書婭這樣啊。”
“或者真的有急事吧。”才怪!是誰把別人逼得“有急事”的?葉偉文搖搖頭能聰穎靈敏、博聞強識卻又同時愣頭愣腦、不稔人情,這樣一個腦袋確實怪怪的。
“哎,算了算了。”摳腳腦袋邊上一個燈泡亮起來,“剛讓你推薦書呢!喂!”
“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屬不屬於你說的這個型別?”書婭走後,葉偉文淡定地回應這個問題。
“哎!你也看過這本書啊!”摳腳激動地無法自已,“天啊!我超級喜歡這本書的!”
“因為覺得它是一個‘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或者說‘一個男人和很多個女人’的故事?”葉偉文隱晦地問藉此問題,他想知道摳腳喜歡這部書的原因,或者更確切地說,他想知道她是否是個膚淺的人。
“與這個三角戀的性愛故事本身沒什麼大的關係。”摳腳認真地說,“如果僅僅是為了看肉慾的、色情的東西,我直接看毛/片去了,還要透過書這種非直接途徑嗎?”
二十七 幸而,這夜黑得好!這燈昏得好!
摳腳認真地說:“如果僅僅是為了看肉/欲的、se/情的東西,我直接看mao/片去了,還要透過書這種非直接途徑嗎?”
“嗯,還不錯。”不得不承認,雖然話語粗俗,但摳腳的回答還是讓葉偉文挺滿意的。“我覺得,與其說它是本‘情/色/小/說’,不如說它是部‘哲理”
“說得好!我還一直覺得,它應該被列入哲學系必/讀/書/目。”
“難道不是?景大的哲學系不至於這麼落後吧?”
“哎,跟你講啊!都是那些迂腐的哲學系老教授,硬說它是淫穢之物,不肯將它作為必讀書目去啟發學生的哲學性思維。淫/書、淫/書,佛說心中有什麼,看到的就是什麼我看這句話沒錯。”
“那‘淫/書’怎麼定義?”
“沒錯!我那天就這樣問這老/禿/驢……不不不……那個,老教授……我真忍不住了,就在課上就直接站起來質問他這個問題。”這太有畫面感了,葉偉文感嘆。
“猜測他會用……性……來反駁。”葉偉文雖然覺得沒什麼好避忌的,但說出口時還是有些怪怪的感覺再怎麼說,陶妹妹始終是個如假包換的“妹妹”啊。
“對!你好厲害!他就說什麼‘性’、‘欲’、‘肉’這些都是淫/穢/se/情的東西,還說什麼哲學裡不討論這些‘膚淺的’、‘物化的’、‘超脫不了人的獸/性的’問題。我看他根本就是放屁!”
“他那樣說確實有失偏頗。”葉偉文儘量以自己並不博學的哲學知識去支撐自己的思考,“我個人覺得吧,哲學討論的應該是與人的生活緊密相關的話題,雖然不是‘柴米油鹽’的本身,但是絕對脫離不了這些東西衍生出來的、或者說折射出來的東西。”
“就是啊!xing/欲明明就是人最原始的渴望,也是人生活裡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部分他卻懷著一種鄙夷的、歧視的眼光去看待,在課堂上恨不得高呼‘禁/欲/主/義萬歲’,他下了課、回了家也操/人好嗎?”順溜地說了最後一句,摳腳終於開始覺得跟一個男的談論這個,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了。幸而,這夜黑得好!這燈昏得好!
“額,陶師妹……”聽到摳腳說出尺度這麼大的詞語,葉偉文也就放開膽問出來了,“其實你覺得跟一個異性討論這種話題,不會覺得有些……哪怕只是一些……怪異嗎?”
本來覺得沒啥的,不過……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怪怪的。不過,摳腳肯定不會直接這樣說,她仗著夜色,儘量假裝滿不在乎、大言不慚地說:“不會啦!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