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煮咖啡給我們喝。楚暮年一向懂得的比我們多,那個時候我知道的咖啡只有雀巢速溶咖啡。他對咖啡很有研究,什麼藍山咖啡、曼特寧之類的說得頭頭是道。那天他請我們喝的是愛爾蘭咖啡,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現場製作咖啡,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一些奇奇怪怪的高腳杯,然後又拿來出一瓶酒,將酒和咖啡倒在一起,過程很複雜,當他把三杯不知道是咖啡還是酒的東西放到我們面前時,我們三個都看呆了。不過,為了給楚暮年面子,我連喝了三杯,他取笑我把咖啡當白開水喝。結果就是因為那三杯愛爾蘭咖啡,害得我整夜失眠,只能不斷地想他,再想他。
似乎就是從那次起,我每次喝咖啡都會失眠。做文字工作的,咖啡可以說是最好的提神飲品,可這麼多年了,我就一直沒有養成喝咖啡的習慣。有時候,同事聚會去星巴克小坐,我也總是拒絕,搞得同事都笑我老土。我明白,我不是老土,而是害怕在那些醇厚的咖啡香中一次又一次的回憶起楚暮年。就像我曾經看過的那個關於愛爾蘭咖啡的故事,愛爾蘭咖啡的發明者酒保第一次替他心愛的空姐煮愛爾蘭咖啡時,因為激動而流下眼淚。為了怕被她看到,他用手指將眼淚擦去,然後偷偷用眼淚在愛爾蘭咖啡杯口畫了一圈。所以第一口愛爾蘭咖啡,帶著思念被壓抑許久後所發酵的味道。
我不知道楚暮年第一次煮愛爾蘭咖啡時是不是加了他的眼淚,所以這麼多年,我總是在回憶中思念著他。
“曉朝,你知道我為什麼返回江城嗎?”謝晉齊已經把那杯叫黑加侖滋滋的飲料放到了我面前。
“我聽我媽說你的工作分配到